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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放假,宋眠和顾子衿去市内的美术馆里看了场画展。
虽然宋眠这种神经大条,从来不安静的女生根本看不懂名人的画作,但好歹肤浅的评论还是会的。
“这幅画画得好奇怪,我觉得这里应该用绿色才对吧!”
“这个妇女画得好丑,胸和腰完全就不成比例啊!一定是画家自己想的!”
“啊啊啊这个背景为什么要用黑色!明明白色才更贴近好嘛!”
宋眠一个劲的在那里瞎嚷嚷,对着身旁的话指指点点,而且还不停地加以评价,还是特大声的那种!顾子衿开始还只是觉得也许是有些激动,所以没注意说话的声调。
可到最后,他干脆捂住宋眠的嘴巴,把她拉到人少的地方去,还对她说:“别像乡下人进城一样。”
宋眠心里当时就不乐意了——谁是乡下人!我可是堂堂上海人!
最后顾子衿松开她,她刚想冲他愤愤不平,但见旁边一个女人站在宋眠的身边,很有礼貌地问:“请问洗手间在哪?”宋眠转头刚想给她指路,但看见她的模样时,她当时就傻眼了。
女人披着一头及腰长发,头上戴了一顶帽子,帽檐下的眼睛眨巴眨巴着,楚楚动人,黑色的羽绒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却看不出一点肥胖的痕迹。
“阑珊……”宋眠将这么久没叫出的名字脱口而出。
夏阑珊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宋眠,心里除了惊讶还是惊讶,这么久没见,她连她的背影都认不出来了。
顾子衿看着宋眠,问她:“你认识?”宋眠点头,然后拉过夏阑珊的手,对他说:“是我大学同学,叫夏阑珊,灯火阑珊的阑珊。”顾子衿看着夏阑珊,很有礼貌的伸手向她示好。
等简单的寒暄结束后,宋眠问她:“你见过方措了吗?他知道你回来了吗?”
夏阑珊倒是毫不隐瞒的点头,想起那天她和方措在咖啡店里相遇的场景,突然笑着说:“他还是没怎么变,和以前一样。”
“……我想他应该很想你,你要不要——”宋眠想说,你要不要再给他打个电话,可在说出口之前,却听见夏阑珊笑出声,然后说:“宋眠,就连你都说是‘应该’,那我还打什么电话?”
顿了顿,又对她说:“我那天看他走的时候头也不回,连一句道别都没跟我说……”
宋眠突然攥紧了双手,低头看着面前的热饮冒出温热的气息。
突然,夏阑珊以一段电影中的对话而结束这番谈论,她的声音轻轻,夹杂着她独有的温柔,更加让人被其吸引。
她说:“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是了,这也许就是爱了——心中怀着向往着憧憬,万分迫切的想要触碰对方,却又抑制抑制再抑制的收回手。
在回去的路上,宋眠坐在副驾驶上,突然问身旁的顾子衿:“爱一个人,想要触碰却收回手是什么感觉?”顾子衿当时正在开车,他看着前方,一字一句的回答:“就像从妄想占有变成了心底珍藏。”
——因为害怕遍体鳞伤,所以选择就此收手,让双方走各自的路,这就是人们口中的“深爱”。
因为深爱,所以放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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