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爷小酌几杯后,大笔一挥,写下了遗书和和离书。
其实他也没什么后事好交代的。君不君,父不父,不必多言。至于兄弟,大家向来各自为营,没有多少情感。德妃,是亏欠的,也是愧疚的。又能如何呢?
将尸体烧成骨灰,送到边关,撒下城楼。就当是,战死在边关,没有君父兄弟,也从未回来过。
定王拭去泪痕,此生孤苦。若有来生,算了,何必求来生呢。
“镜青。”他朝门外一喊。
镜青推开门,“殿下何事?”,大步走了进房中。
定王将一个长方锦盒交给他,“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你不必跟。这个是王妃要的东西,你亲手给她。”
镜青双手接过小锦盒,轻到难以置信,“是!”
之瑶和成王爬上鸿胪寺旁最高的界月楼,勘察寺中情况。
“嫂子,你是来救我七哥的?”
“不是,救自己。”
成王看着她,“何出此言?”
“你夫君要死了,你不去看看谁作妖?夫为妻纲,我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成王点点头,“噢~可是,我尚未成亲,没有夫君。”
之瑶看了成王一眼,白白的瘦瘦的,若有所思若有所懂地点了点头,“你来干什么?”
“我来救我哥啊!”成王脱口而出。
之瑶把头拉得老远,挤出了双下巴,“噫,我怎么感觉你们家关系怪怪的。”
“大家都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模样。只是到了七哥那,这一套就行不通。父子不和,兄弟不睦,以后再聊这个吧。”
之瑶听得起劲,点点头,正是要紧,“你说,为什么他自己去喝酒等死,我和你要在这里花钱冒险分析干活救他呢?”
成王又点点头,假装疑惑“为什么呢?”,又摇摇头,“你是他老婆,我是他弟弟。于情于理,都是要来的嘛。”
之瑶觉得有理,点点头。
鸿胪寺的侍卫死的死,撤的撤。如今只是绑架太子的群居之地。
“你们皇家的保卫措施做得不太好啊,这太子在上京,说被抓就被抓。”
成王点点头,“着实蹊跷。”
“你别老是点头啊,我看下面呢,又不看你。”
成王点了点头,“好。”
楼上能看到鸿胪寺中北方和西方。
“你看,右边那个院子,有好几个人。”
“看到了看到了。”之瑶不耐烦,又不是瞎。
“太子肯定在那个地方。据那个男子所言,他们不知道抓人,只是收钱办事,杀了明天来的人。羌族原有二十四人前来,加上那个男子这样蠢的杀手,约有五十人。”
之瑶仍看着寺中,“知道了,他蠢,你?”没有说下去。
“我有办法?”
“我有疑问?”
“抓就抓了。贵陛下,不想个法子救太子。外面也没有官兵啊。”
“确实蹊跷,这我也想不通,许是怕伤了太子,不过明日就知道了。”
“定王就不是儿子了?”
“嘘。这话不能说。”
“切,”之瑶翻了半个白眼,“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