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之瑶是在扬分馆前门听说的,毕竟还是个出了阁跟没出一样的少女,对于肉欲之事半懂不懂。
“婺离,我们那边,也有这个吗?”
婺离摇摇头,“军妓,许是有的吧。多多少少军方和民方,只要不妨碍战事,总会放纵这样的场所。”婺离倒是说得轻巧。
之瑶压低了声,“那你们成王去这种地方吗?”
“不不不,王爷是个正人君子。”
“那,那”之瑶没把定王问出口,“那你们俩继续去找吧。”之瑶补充道,“昨晚太冷了没睡好,我先去睡一觉,待会就出动!”
太子的行踪,难以确定。毕竟抓了多少个战俘,关在哪,总是个隐秘的事。
更何况,营救只能有一次。若是一次失败,那大抵,太子的命也没戏了。
之瑶一觉睡醒,甚是不错,这个缺角,晚上漏风,白天却能照进阳光,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夸。
之瑶大摇大摆走了出去,见有一人正蹑手蹑脚爬上墙,“你!你干什么!”
太子停住,在半人高的墙头停下,“姑娘莫慌,我是修屋顶的。”
之瑶愣住,这人鼻子高挺,眉宇之间有些熟悉。加上一口京腔,温文尔雅,“你是,上京人士?”
“姑娘怎么知道?”太子望着她。
蹲在旁边晒太阳的牢头发了话,“干啥呢干啥呢!干完这家还有下家,这是收了人家钱的,麻溜点!”
之瑶似乎懂了些什么,掏出几块白银,“官爷,”小碎步跑往牢头,“官爷担待着点。这是我远房表哥,我们叙叙旧。”
牢头握着白银,眼睛亮了起来,心里乐开了花,转过身继续晒太阳,“麻溜点!”
太子跳了下来,一瘸一拐往之瑶身边走去,之瑶忙迎了上去。
“战袍!”之瑶吐出一个关键词。
太子假意不知,“我是太子亲卫,前几日被掳了来。敢问姑娘是何人?”
“我,”之瑶指着自己,“表哥,文岸时!”
太子也曾问过几个上京来的,亲卫有顶替的,有纨绔的,有凭实力的,说起来都说未曾见过此人。骑兵自是不必讲。总之,还是怪岸时在军中较在上京内敛惹的锅。
太子摇摇头。
“赵馨成,”定王的字,总是少一些人知道的,“他让我来的。”
太子瞪大了眼,压低声音,却凶狠起来,“来做什么?两军交接自然会放了战俘!”
“太子被带回上京了。您能明白我意思吧。”
太子点点头。
“你把你夜里的位置告诉我,白天黑夜。我转告给成王定王。”
那天夜里,太子没有睡着。
月圆了又缺,原来拉下水的,是文府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