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到上京,已是两日后。
膝盖中的箭在牢中拔出,没有清理干净,也没有用什么药,如今伤口还肿着。
途中奔走匆忙,摔了一身,也没什么大伤,只是脸颊血淋淋,身上也沾了土。
太子盘算着,两日,快马早该进城了。如是快马加鞭,十二个时晨定能赶到。或许,副将的人已入了城,至于出没出城就不好说了。
太子自华阳门入了上京城,从身上掏出一封血书交给看守城门的将领。“把这个交给京兆尹,你,”太子盯着他身上的小木牌,“张亮生,去吧!让他带兵到恭王府,也不要透漏本宫的行踪,如有意外,拿你是问!”月余边关生活,竟把柔弱的人弄得刚强起来。
太子只身闯入了恭王府,凶了几个下人,下人哪里敢分辨什么,只得引着太子去寻恭王。
王府竟有一个院子,阴森森的。
太子在门口停下了。
只听见屋内几声,“这么多天了,你认个罪,又有何难。”
“你谋害太子,若能诚心认错,我定保下国公府的。”
岸时颓唐着,头已难抬起来,他也不愿意费力说话。
“太子是回不了的,他马上就要死了。”
鞭声和嘶叫落入太子的耳中。
太子冲进门,一瘸一拐,身影在阳光下晃着。
“太子殿下!”恭王可慌乱了,信已差人送出,如今应是要到边关了。正谋划着,让太子成王定王命丧金溪城,让文岸时和羌国背上这个锅。
而太子却出现了,太子怎么会出现,太子不是在羌国吗!
恭王跪了下来,“太子,臣弟逢了陛下的旨意,审查战袍一事!”
太子点点头,示意旁边的人把文岸时放下来。
下人看了一眼恭王,并不敢动手。
太子,走近恭王,“你起身。”语气轻柔。
恭王缓缓站了起来,头也不敢高抬。
太子一手甩在恭王脸上。恭王脸上不止红红的一个巴掌印,还有嘴磕出来的血。
“是父皇吩咐的!臣弟也是为了太子的安危着想。”恭王扑通跪了下去,辩解着。
这个仁厚善心的太子,从未与人多过一嘴。打人这种事,怕也是第一次。
“解开!”
恭王垂着头,太子这一身,恐怕还未回宫。也就是说,太子独身入了京,没有人知道他回来了。那就是,他没有回来,他还在羌国。
果真是柔弱。
恭王扬起嘴角,抬起头,而后站了起来。
拂去惊恐,饰上得意,“太子哥哥,”恭王往岸时身边走去,“太子哥哥从未对弟弟妹妹们动过手,就是狠着骂一声也不曾的。”恭王的手摸着刑具,不是抽打岸时的鞭,而是放在旁边的匕首。
匕首本是用来划伤的,一片一片的,可是一扎却也可以一刀就要命。
恭王拿起匕首,细细打量着,来回摩擦着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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