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呼呼的破空声,狠狠地从天而降。
“撕拉——”
刺耳的大响,地面大震,顿时飞沙走石,等烟尘散去,才听得一道戏谑的声音从天而降。
“听说你们要找我,所以我来了——”
冷漠的身影,冷漠的面具,冷漠的眼,漆黑的剑,那面具上的狰狞之色足以令任何人心寒,而配上这个带着恐怖杀意的人更足以令任何人胆碎。
就是这道如恶魔般的身影在五年前突然出现在朝廷的军营中,一把从天而降的巨剑,一道从天而降的身影,一道漆黑冷漠的身影就落在那把剑上,浑身上下散发着如火山爆发的浓浓杀意,就这澎湃的气势竟是让得那数千兵力丧失了一半战斗力,普通的士兵直接在这汹涌的杀意中震碎了心脏。
无边的血腥味,无边的血色就在军营的上空笼罩,一人都没逃出去,就连那先天境界的校尉也被他一剑拍碎了头颅。
一夜之间他变成了朝廷必杀的通缉犯,朝廷直接派出了无数高手追杀,甚至连那汝阳王府的玄冥二老也出手了。
但他就如突然出现一般突然又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没有,据说朝廷后来直接发布悬赏,他的人头直接飙升到50万两黄金,相当于一个县一年的收入。
没有人知道他的跟脚,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鞑子的克星,是鞑子头上的罗刹,能让鞑子新生婴儿停止哭泣的罗刹。
第二年,第三年他又再次突然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就如同第一次一般没有人知道他是在哪里出现,在哪里消失的,只是同样的一把巨剑从天而降,巨剑上同样的站着那道冷漠漆黑的身影,如同死神一般穿梭于各个与鞑子有所勾结的门派中,两年内武林中大大小小数十个门派,家族皆成了他手下的血色亡魂。
有人曾经调查过,此人来无影,去无风,唯一能感受到就是那如在血海里的扁舟一般的浓浓杀意。
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脸,因为他戴着狰狞的面具,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剑,因为他的剑从未拔出过,你就死了,也没有人听到他说过一句话,因为他杀人从来不说话,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因为他每次灭门后都会在其被灭门的府邸中堂的祖祠上留下四个血色大字
“玉面罗刹。”
白莹莹惊恐的声音中颇为诧异“你能说话?”
玉面罗刹道“我为什么不能——”
白莹莹道“江湖传闻你从不说话。”
玉面罗刹道“那是因为我不想杀你——”
白莹更加疑惑的道“哦?”
玉面罗刹道“我要三尸脑神丹——”
白莹莹脸色微微一怔,犹豫了半刻道“要多少?”
玉面罗刹道“全部——”
白莹莹眼里流转着寒意,嘴上却道笑道“呵呵,阁下在跟小女子开玩笑?”
玉面罗刹道“你可以试试——”
白莹莹至始至终也不知道其面具下藏着的是怎样的脸,拥有着怎样的表情,但其周身的杀意猛然爆发,浓郁得将白府花园里一潭水池和这原本漆黑的天空都染成了血红色,其中夹杂着的滚滚杀意叫人心神欲裂。
先天之下,看他一面便如堕炼狱,无尽的血色,无尽的杀意,每走一步,便是飞沙,每走一步便是走石,每走一步便是死亡,不过百步,眼前的后天武者尽皆死的干干净净。仅存的三名先天武者也是脸色煞白。
赤红的眼睛,光盯着你就能感受到那赤裸裸的杀意和浓浓的血腥味。
玉面罗刹道“还要试试吗?——”
白莹莹煞白的脸回过一丝血色道“我给,我全都给——”
白莹莹忙从怀里拿出一只白色的瓷瓶,一挥手便向玉面罗刹飞去。
玉面罗刹伸出一只手指,凌空对着瓷瓶一点,瓷瓶瞬间在空中停住,飞快旋转着。
玉面罗刹道“据说你善用毒?”
白莹莹心里一突,苦笑道“区区小毒,怎会入您的法眼。”
玉面罗刹道“不过,你还有十一颗没给我吧。”
恐怖的杀意再次爆发,白莹莹忙退几步,十分惊恐的说道。
“你——停下——”
白莹莹脚底徒然寒气升起,这毒丹,他是如何知道,这毒丹数量更是匪夷所思,他如何能知道得如此准确,他到底有何妖法?
白莹莹一脸心疼之色,又从怀里拿出一只瓷瓶,扔了出去,这次已经没有了试探,而是真正的恐惧。
玉面罗刹道“天底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白莹莹缓缓说道“有人跟你说一样的话。”
玉面罗刹道“哦——?”
白莹莹接着说道“神算子,苦海离乱第一人,听过吗”
玉面罗刹道“好大的口气——”
白莹莹接着说道“他比你厉害。”
玉面罗刹道“哦?那我得见见——”
白莹莹的三角眼眯出到精光道“他在天机楼第七层”
玉面罗刹道“祸水东引?——”
白莹莹笑道“呵呵,那位可神秘的紧,阁下可要当心才是。”
玉面罗刹道“不曾想到,小小的凤凰城除了除了你们五大家族外,还有一个能知天命的人物。看在你告知我这事的份上,饶了你们——”
声音慢慢变淡,人也消失不见,血色也如潮水般退去,如不是地上还流着一摊摊的血,他们甚至错觉的认为,今天这只是一场充满血色和杀意的梦而已。但梦醒了,这血色和杀意却更加的浓郁。
白莹莹的丈夫李慕白扑通一下瘫坐在血泊里,目光呆滞,裤裆一湿,一股骚味顺着他的裤脚流到一摊血里,夹杂着血腥味,在整个白府中蔓延。
白莹莹的柳眉紧蹙,走过去对着他的裤裆,“啪”的就是一脚
“废物,除了能喷水以外还能干什么”
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就离开了。整个晚上只听到蛋碎的声音,和惨叫声在白府的上空飘荡不息。
今晚,整个凤凰城,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