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多谢这位师兄……”
江月白知是手里玉珠遮掩了自己的气息,忙低声道谢,将玉珠还了回去。
“弟子入宗门才几十年,师姐还是唤我东凭罢。”
东凭不收玉珠,低声道,“没这珠子,估计难出刹雪岭,师姐先拿着吧。”
江月白也不客气,将玉珠收进了袖里,急促道,“我姓江,你便叫我江师姐罢!对了,刚刚那群妖兽怎会如此厉害,伤亡了宗内这么多弟子……还有,这崖下又是什么鬼地方,竟然让人使不出法术来!”
“不是那群妖兽厉害,是大家使不出法术来,只能任它们宰割罢了……此次刹雪渡,我们都被骗了,这是个陷阱,想把宗内弟子都引诱过来一网打尽。”
东凭淡淡道,他说归说,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满是淡然。
“陷阱……糟了,凌霄他们该不会也是!”
江月白突然想起柏灵月一行人也是追妖兽而去,此刻指不定凶多吉少,若柏灵月死了她倒是拍手称快,但凌霄也和他们在一起……
“东师弟,此次刹雪渡有变,还请你赶快出山禀告宗内各位长老,你这颗珠子有掩人气息的法力,望借我一用。”
东凭瞥了江月白一眼,皱眉道,“这熠华珠只能掩一人气息,碰上修为高深的精怪,怕是无用。”
江月白闻言更是焦躁,凌霄平日待她不薄,宗门里有什么好事也总会想着她,又同是清音阁的师姐妹,若凌霄身陷险境,自己又怎能无动于衷?
二人正是僵持着,东凭却好似听到了什么动静,眉头皱了起来,拉着江月白的胳膊,飞身跃到了几丈外。
而就在他们刚刚站立的那个地方,立时就被一团红色的火焰轰出了一个焦坑,入地数尺深,还散着阵阵青烟,看起来着实瘆人。
一个绿衣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那焦坑旁,他手里拿着血色大刀,披着一头卷曲的长发,相貌粗犷,额上还长着犄角,凶神恶煞的看向东凭二人。
江月白大惊失色,这妖兽竟然已经修成了人形,只怕有千年道行,别说她现在法术全失,就是法术在身也抵挡不住啊!
“哼……这千年来,你们罗浮弟子诛杀了我们刹雪岭那么多妖魔兄弟,现在是时候该偿还了!”
那绿衣男子眯眼打量了江月白一眼,哼笑几声道,“女子纯阴,修仙弟子更甚,你的血肉更能助我修炼……”
说罢,那绿衣男子拖着长刀,快速冲到江月白的面前,直接挥刀一劈。
江月白虽吓得脸色苍白,四肢僵硬,但还算是警醒,忙翻滚躲开绿衣男子的攻击,用袖中的青缎束缚住了那绿衣男子的血刀。
东凭也从背后取出长剑,刺向绿衣男子。
只是,二人法力尽失,现在顶着凡人之躯,根本发挥不出手中法器的实力。
电光火石之间,江月白手中的青缎直接就被震得粉碎,东凭的长剑也被斩成了两段,二人被猩红色的刀气震得退避了一丈来远,江月白更是五脏六腑也受到了波及,身体里气血翻涌,当即就吐了口鲜血,踉跄着倒在了地上。
东凭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右手捂着自己的胸腹处,咳嗽不止,已然是力竭。
“可惜啊可惜……罗浮弟子竟然一代不如一代……”
绿衣男子面上一片轻鄙之色,口里满是唏嘘,他一步一步向江月白走去,眼眸中红光大盛。
江月白此刻根本动不得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子向自己走来。
东凭也皱紧了眉头,他见自己手里还有半根残剑,而绿衣男子又背对着自己,便用最后一丝气力御剑,向男子划去。
用尽了气力,东凭也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脸色灰白。
那绿衣男子自是不怯他的断剑,直接一甩袖子,那残剑就掉落在地,绿衣男子连步伐都没有丝毫停顿。
二人正是生死存亡之际,却见从天而降一道白光,往绿衣男子所站的地方而去。
男子躲闪不急,左手胳膊竟然被划伤,流出了鲜红的血液,滴落到地上,竟然将地上的积雪都给融化了,渗进土壤,将土壤都烫得冒起了青烟。
“是谁!”
绿衣男子受了伤,更加狂躁,抬手便是一记刀光划向半空,竟然将十丈外的树都给砍倒了一大片,那刀光带着火焰,倒下的丛丛树木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绿衣男子的身后,冷冷地注视着他。
那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虽生得俊逸非常,却是一头白发,就连眉毛都是银白色,满脸沧桑,眼眸也如一方古井般毫无波澜。
江月白二人皆是惊异这个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不知他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