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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用那种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说道:“的意志的源世界,是被我们放弃观测的宇宙之一。”
假如换成别人在这里,一定会觉得莫名其妙,或干脆认为这个超级计算机内部程序出了问题。
然,苏琳自己就是个穿越,男朋友带着族群在各个宇宙里跳来跳去。
所以第一反应就是分析这句话,不是去质疑“它在说什么”。
苏琳思考了一会儿,得出了好几种可能『性』。
但是不想遵循对方的节奏。
暗自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个机房一样的地方,遍地都是仪器,它们本来有着冰冷的外壳和内部元件,然都因为供给智脑的运算过热。
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热意,正是来自那些快濒临烧坏的机器。
此外,这地方没有任何生物,至少自己感觉不到,论是气味是声音。
也就是说,么这里没人,么这里有绝世高手。
——假如把面前这个智脑锤烂呢?
苏琳的视线扫过对方的机壳和运作模块。
论上说,假如那些材料是在这宇宙里出产的,自己大概率能物上它们毁掉。
“那呢?”
开口询问,“又来自哪个宇宙?”
“我来自尚未抵达的过去,借助这个躯壳作为工具交流。”
苏琳:“为了什么?”
“虫族。”
智脑这么说道,“用能解的语言来解释,他们本身就是一种错误的生命存在形式,整个种群的存在,都是为了满足虫神的欲望,这渴望来自这些生命个体本身,并非是为了群体的利益,它不会超越因果关系,不能摆脱每个宇宙规则的束缚,不能获得真正的进化。”
它停顿了一下。
苏琳:“觉得我真的能完全听懂在说什么吗?”
“这就是了。”
智脑继续用那种完全没有情绪的声音说:“也是一样的,们生命浪费在构建那些意义的道德观念上,却法解——”
苏琳:“了解人类吗?大部分人的生命绝不是耗费在这上面。”
“那么呢?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校验另一个生命体的念和信仰吗?”
苏琳:“如果说的是我的恋人,我只能说对感情的了解,比对人类的了解肤浅——这不是简单的付出或得到的关系,既然在借助智脑和我对话,我假设是一个电路泡水的硅基生物好了,那就没资格这么质问我,毕竟只是个生产线上的东西。”
“那么我们的沟通确实法继续了,鉴于我不能模拟们的思维,那么做又会让我被们的观念所影响。”
短暂的沉默横亘在机房里。
然,下方的仪器屏幕里开始出现过热警告,按照安全程序,它们本该自动断线进入停运状态。
然偏偏所有的机器都在继续运作,线路上都开始冒出一朵朵骇人的火花,咝咝啦啦的响声不绝于耳。
紧接着,第一台机器开始爆炸了。
就像某种信号一样,数十台机器相继爆开,轰然响声连绵不绝。
爆炸一直没有停歇。
苏琳没把这种程度的威胁放在心上,但也不想继续呆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于是转身准备走人。
然,毫征兆地,周边的一切全都化作数据链条构成的白墙。
闪烁的字符几乎贴上了鼻尖。
和刚刚的场景一模一样。
“……”
等到机房的大门被人轰开,一群全副武装的打手冲进来的时候,整个房里已经空一人,仅剩一堆被炸毁的残骸。
智脑也变成了满地散落的零件,十几条管线也力地瘫在一边。
带队的人脸『色』煞白。
“‘智慧’炸毁了,快去通知——等等,去调监控,什么?没有数据?”
打手们面面相觑。
“智慧”是他们组织花费大量资金维护的智脑,能轻松监控整个双月之城的网路,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依仗。
现在算怎么回事???
……
同一时,位于双月之城,位于这个宇宙里其他星域的、属于同一个族群的高等虫族们,纷纷停止了动作。
短暂的停滞之,他们的身影相继消失,然重新出现在死渊之中,像是在等待某个重大事件的到来。
……
苏琳次满头问号地醒了。
又一次出现在野草蔓生的金『色』平原上,风中吹来腥甜的花草香气,以及一些难以描述的奇怪气息。
天空是一片深紫墨蓝交织的黯淡夜幕,遥远的地方似乎又晕染着一缕缕彩『色』的霞光。
繁星宛如碎钻般洒落,闪烁着冰凉的微光。
苏琳觉得不对劲。
自己的手脚都被镣铐锁圈牢牢扣住,冰冷的金属环紧贴着皮肤。
——正置身于一个类似虚拟舱一样的物体之内。
面前横着一片看似剔透单薄的能量壁障,倘若仔细观瞧,可以看到屏障数细微的颗粒组成,时不时『荡』漾着涟漪似的波纹。
歪头打量四周。
整个平原上蜿蜒着数百点火光,周围是一条长长的队列,那些在夜『色』里模糊的人型生物,正不紧不慢地向前移动。
苏琳竖着耳朵听了听下面的声音。
那些生物低声念叨着法辨析的话语。
等等。
其中有一些词汇似乎略显耳熟,仿佛哪里听过。
没急着挣脱束缚、打破屏障跳出来,只是继续歪头听他们说话。
快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那些词熟悉了。
——有些音节,像是虫族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