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凌来到银的身边,将他吃力的拖起驮在背上朝颐王府步去,身后是千代珊绝望的低泣。
当两人一步步来到颐王府天已大亮,玄冰凌吃力的拖着银步履不稳的走着,来到颐王府大门时,她两眼一黑便朝地上倒去。
“那不是银公子与玄小姐吗?”刚换班的两名守卫,见到玄冰凌与银后惊讶的大喊,并迅速上前将两人扶起。
“王爷刚回府,快去通知王爷。”一名守卫吩咐另一名守卫道。
就在他要往里奔去时便见火欮烟脸色黑沉的往外步来,当他见到昏倒在地上的两人时脸上更黑了,他刚自凤凰岭办完事情回府,特意绕到涵芷苑想要看一看她熟睡的娇颜,岂料,到达涵芷苑时迎接他的却是早已冷却的被褥,而他布置的暗卫却告诉他并未看到玄冰凌出门,这让他急坏了,转身便往府外步来,打算出去寻找她之时竟看到她昏倒在大门口。
上前将她横抱起,满脸阴沉的朝两名守卫吼道:“去把逍遥子唤来。”
守卫们顿时只觉后背一阵寒芒,立时恭谨的回道:“是。”
语毕,便往逍遥子住的院子狂奔而去,他们王爷何时变得如此吓人了,而另一名,则是托起银往他的寝室步去。
涵芷苑内,正睡的香的逍遥子被一道命令便可怜兮兮的离开温暖的被窝,只见他甚至来不及整理容颜,一头银丝微乱,长长的胡子打着结,坐在玄冰凌床旁把着脉,惺忪的眼半睁半眯,似醒似睡。
“咳……”火欮烟危险的佯咳,瞪着逍遥子道:“她怎么样?”
“昂?”正昏昏沉沉的逍遥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抬起迷茫的脸望向火欮烟,却在看到他那双似要杀人的桃花眼时霎时清醒,干笑着道:“没事,没事,只不过疲累过度体力不支而昏倒,让她好好睡一宿就成,在吩咐小丫头熬些人参鸡汤这些让她补补。”
“确定?”怎么看起来她的脸色那样差?
“确定。”逍遥子起身提起药箱准备往下一个病人……银那里去。
两人同时退出房门阖上门扉,向银住的方向前去。
守卫将银带回寝室后,几名小丫头便接手照顾着他,直到火欮烟两人步进来才退出去。
给银把脉的逍遥子忍不住紧紧蹙眉,这……
看着逍遥子脸色不善,火欮烟不禁也沉下脸道:“如何?”
“他的体内好像有很多活物在蠕动,但是重要心脉却有一道暖暖的东西护着,让他暂无生命之忧,只是……”捻着胡须,逍遥子一脸欲言又止。
“说……”火欮烟嗓音蓦地沉下,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给他卖关子。
“但最多能护他十日,不过我想护住他心脉的人定有办法。”逍遥子解开银的上衣,一张黄色符咒稳贴于他身。
火欮烟看到符纸时,对今日这事大概已知晓一些,只怕银这小子跟踪时被人发现了,小玄子才半夜跑去救她,她为何不带些人手呢?
“既然如此咱们便先出去吧!”一切等她醒来再说,看他不好好打她一顿屁股。
“也只有如此了。”为何他最近遇到的都是一些奇怪的病人。
云中朝阳初露,夕阳的第一缕金光照射在大地上。
京城南郊十里坡枯木处,一个如破布娃娃似地尸体遥挂,风沙袭来裙摆飘摇。
千代珊绝望的看着夕阳自东方一点点升起,她的魂根随着太阳的升起便发出一阵“嗤嗤嗤嗤”声,一股无形的黑烟自脚心冒出。
“啊……”千代珊在烈日的灼烧下痛苦肆嚎,太阳乃世间至阳之物,她如今连一只小小的魂魄都不如,最可怕的是,它的魂根因楼主的最初赐予的灵力而不会马上消失,她得接受烈日的灼烧直到午时三刻才会看着自己的魂魄一点点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