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我发的贴子。不过你稍等一下,我现在有点忙。”
说完苏武不等对方回复就捂住了话筒。
“马叔,你这雁雕如果有人要,你卖吗?”
站直身子的苏建国一瞪牛眼,加上额头的伤疤,看起来威武堂堂。
“小五你埋汰叔我不是?卖什么卖,要是晚晚她喜欢,你就抱回去。大不了叔再找根木头重新雕一个,多大点事!”
苏武愕然。
苏建国说得轻松,但他知道雕这么大的雁肯定不容易。
别的暂且不提,就拿雕刻用的底料木头来说,就是件麻烦事。
虽然养心谷地处山区,周围到处都是参天大树。但因为封山肓林的原因,其实想找块直径超过一米的木头可不大容易。
“叔,不是我或者晚晚想要,而是一些陌生买家想要,你卖不卖?”
苏建国诧异,“晚晚不要的话那谁会要?这么大的雁雕又不成双成对,会有人拿去作聘礼不成?”
苏武哭笑不得。
像苏建国这些村民们久居深山,脑海里可没什么艺术品市场的想法,买卖什么的都以能不能用得上为前提来考虑。
“不是作聘礼。有人喜欢觉得好看合眼缘,然后想买。就这么简单。”
苏建国哧之以鼻。
“合眼缘就花钱买,哪家的孩子这么欠揍,嫌钱多了吧?”
苏武直翻白眼,心底已经无力吐槽。
“那马叔你到底想不想卖这雁雕?”
看苏武说得认真,苏建国迟疑了下,他扭头望着那个巨大的飞雁,一时有点纠结。
一边的马婶可不像丈夫那么拖拖拉拉,她当机立断道:“卖,干嘛不卖!不就一破木雁吗?”
“不过毕竟用了这么大块木头,但小五你也不能卖太便宜。太便宜我还不如留着送给晚晚玩。”
这会儿苏晚已经停了哭泣,小姑娘抱着条粗壮的雁腿,正仔细翻着每一片雕出来羽毛,似乎想找出什么异样来。
真是对牛弹琴啊。
苏武长叹一声,摇摇头后恢复通话。
“你好,还在吧?请问贵姓?”
对面一阵轻微的騒动。
“我在!苏先生这么快忙完了?真是太好了。本人免贵姓石,石头的石,名叫石高远。”
苏武点点头,走到院子一边安静的地方。
“泰山高远,物小失实,好名字!不知道石先生打这电话给我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我本人是个根雕爱好者。刚才看见到苏先生你发的雁雕图片,十分感兴趣想进一步了解它的各种情况。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苏武迟疑了下。
“说实话,我不大懂根雕。这大雁雕塑是我一位叔父的,他就在旁边。我先问问他愿不愿意和你聊。”
苏建国正着抱着水烟筒猛吸,可惜那烟筒被他砸坏了,他只能吸个寂寞。
苏武走过来。
“叔,有个外地人想问你些关于这雁雕的问题。你的意思?”
“问吧。”苏建国正犯了烟瘾,一时坐立不安。他一个劲地左瞧右瞧,想找点东西修一修他的烟筒。
苏武见怪不怪地按下视频通话,很快接通了视频。
他看了一眼。
对面是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面容沉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很有成功人士的派头。
“石先生,这位是我叔父,也就是雁雕的主人。”
苏武把手机对准四处翻着材料的苏建国,“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