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府城门口,两名守门的士兵手持钢枪,一左一右站立,身板挺的笔直。
午后的日头疲懒的照耀着大地,听着头顶城墙上齐刷刷的兵卒巡逻声,一名守门士兵嘴巴大张,打了个哈欠。
随手给三两个进城的赶路人做了登记,待到路人走远,士兵抬了抬沉着的眼皮,将一只手竖到嘴边,小声的朝对面的同伴呼喊。
“二蛋,昨日刚发了饷银,趁着还没交给家里那只母老虎,你我二人今夜出去快活一番如何。”
对面的士兵也有些困乏,两眼迷离,上下眼皮正在打架,耳中突然听闻同僚的话,顿时来了精神,睁大眼睛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
脸上漏出了一丝隐晦的笑,二蛋也学着士兵,压低声音,小声回道。
“嘿嘿,我也正想说这事,没想到被你抢了先,距离上次咱两去迎春阁,可是足足有半月之久了,阿悄姑娘想必想我想的彻夜难眠,今晚我可要好好听阿悄姑娘唱一曲钗头凤。”
“胡说,阿悄明明说她最中意我刘大狗的英俊帅气,有你什么事。”
刘大狗捋了捋头顶秃掉一半的头发,对二蛋的话有些不满。
“什么!就刘大狗你这一副龌龊的样子,阿悄会夸你英俊,你也不一头栽进护城河里,看看自己的鬼模样。”
二蛋挺了挺腰杆,用力鼓起发福的肚子。
“阿悄明明喜欢的是我这种,出手大气的豪客。”
“切,家里婆娘娃娃几天都吃不上一顿肉,你也好意思在我面前人五人六。”
刘大狗努了努嘴,用鄙视的目光看向二蛋。
“刘大狗,你说什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二蛋比刘大狗年轻几岁,脸皮要薄一些,陡然间被戳中痛处,明显恼了,羞恼之下声音也不知不觉得加大。
“咳咳。”
两道拉长的人影出现在地面上,原本还想在挖苦二蛋几句的刘大狗忽然轻咳两下,对着二蛋使了个眼色。
看到来人,二蛋也收了声,只是满脸通红的瞪着刘大狗,只等着一会儿没人时,在来和刘大狗好好掰扯掰扯。
拿起毛笔,刘大狗递给面前并排站着的两个壮硕青年,顺带着指了指门口木桌上潦草记着几个名字的册子,沉着眼皮拖着长腔道:
“进城税一人两纹钱,缴了钱登记下名字和去处。”
手中擎着毛笔,刘大狗等了一会,发现没人来接,以为又是哪来的没钱进城的乡巴佬,正要挥手赶人,可那两名青年居然直愣愣的只顾往前走,丝毫不理睬拦住城门的刘大狗。
咣当,木桌被撞翻,桌上一个盒子掉到地上,盒中装满的铜钱洒了一地。
刘大狗也被一屁股撞到了地上,顿时明白,这是来闹事的了,赶紧爬起身来,捡起钢枪,一把扯住了一名青年的袖子,厉声喝道。
“敢来府城闹事,你们两个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二蛋见有人闹事,正愁有气没处撒,快走几步赶上前去,飞起一脚踹向另一名青年的屁股。
“哎呦!”
感觉像是踢中了一堵厚实的石墙,腿骨嘎嘣一声轻响,二蛋倒在地上,抱着腿哀嚎打滚,涕泪横流,嘴里大吼大叫。
“来人啊,有人硬闯城门!”
刘大狗眼见二蛋受伤,胸中登时腾起一股莫名的火气,虽然他平时有事没事就喜欢呛二蛋几句,可在心里是真把二蛋当做兄弟的,哪能容别人欺负。
“你们找死!”
松开抓住衣袖的手,刘大狗两手握住钢枪,一记直刺刺向正闷头向城里走去的青年。
胆敢到府城闹事,死了也是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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