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
祁荣冷哼:“就让本宫来领会一下御前带刀侍卫的高招吧。”
那边祁成看见祁荣被绊住,这边苏驰又拿着剑逼过来,急中生智:“你不是想要知道祁清的消息吗?朕给你便是。”
“为了苟活打算出卖兄弟了吗?你祁成也配为帝王?!”说着一剑刺中他的肋下骨,拔出,鲜血喷涌而出。
祁成连忙捂住自己的伤口:“你……竟一点也不念之前的兄弟情分!”
“狗屁的情分!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你可有将我苏驰当成你的兄弟?帝王可有兄弟?我苏驰可没有这个福分!每天都像狗一样窝囊的在你面前卑颜屈膝,这种日子我过够了!”苏驰快意的看着鲜血从祁成捂着伤口的指缝间涌出,眼中有掩饰不掉的疯狂。
“那关祁清什么事情?他可有得罪你?”
苏驰面目顿时狰狞起来:“夺妻之恨!岂能容之?他祁清比你更该死!”
“这么说来……”祁成突然想到苏佩玖,这么说来,这个女子是他弟弟祁清的孩子?一生凄苦的弟弟终于有孩子了?他不顾自己的伤口,有些感慨起来。
“跟你说这么多作甚!去见阎王吧。”苏驰高高的举起剑朝着祁成的心脏位置刺过去:“我很快便让你的好弟弟来陪你!”
“叮——!”一枚铜钱打偏苏驰刺下来的剑锋,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刺进祁成的胸膛。
“宰相这是做什么?谋反?”祁墨一身黑衣靠在门框上,看着殿内狼藉,嘴角是嘲讽的笑意。
苏驰看着因为疼痛昏迷过去的祁成,弯腰拔出自己的剑:“漠王看了这么久的好戏,总算是出来了。”
“本王好像不懂宰相的意思。”祁墨把玩着手中的铜钱,一脸意味不明。
苏驰冷笑,眼角堆起一堆皱纹:“都是聪明人,就不要装不懂了。漠王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做了什么?”祁墨从门框上慢慢站直身子,朝着殿内走过来,避开还在打斗的祁荣和苏城。“本王似乎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尽可能的阻止宰相造反而已,有错吗?”
苏驰眼中闪过深思,他蓦地笑出声,表情变得祥和起来:“漠王不是喜欢我家二女佩玖,只要漠王今夜袖手旁观,他日我亲手将她送予漠王手中,如何?”
“似乎是个不错的交易。”祁墨当真开始思索起来。
一边的祁荣避开苏驰的剑锋,朝着祁墨骂道:“祁墨你当真要没心没肺至此?”
祁墨听罢笑着耸肩:“本王可不想被说成没心没肺的人呢?怎么办呢?宰相?”似乎有些苦恼:“要不然将你拿下之后,本王再去将苏家嫡女囚禁府中如何?什么金屋藏娇的本王可是最喜欢了。”
果真是变态!苏驰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现在白双雅不在他的身边,因为不知道从哪来突然冒出来一堆武林中人,打打杀杀的说是要向毒娘子讨回武林令牌,所以白双雅难以脱身。
他被祁墨又逼的不得不在今夜造反,僵持之下,他想到之前手下的人传言说漠王对苏佩玖有不一样的情感,如果是真的,那么他掌握了一张王牌!虽然不是他苏驰的女儿,但是吃喝苏家这么多年,也该做出贡献了。
“如果漠王不肯合作的话,本相可是不能保证玖儿的安全了。”
祁墨桃花眼微微挑起,讽刺道:“宰相这是在威胁本王?用自己女儿的生命安全?”
“女儿?”苏驰冷哼一声:“不过是苏家养的一条狗而已,本相想要用的时候便用,只要漠王吃这招便有效。”
祁墨捏着铜钱的手随意一甩,铜钱打着旋在苏驰脸上留下一道印记。他冷着一张脸:“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如此侮辱她!”
“她在不在你相府本王会不知道?你以为本王如此痴傻到让你随意欺骗?宰相是否太看不起人了?”慢慢的再掏出一枚铜钱,他眯起眼睛:“宰相想一下,这一次本王瞄准的是你身体的哪里?”
苏驰朝后退缩了一下,余光瞥见苏城已经被祁荣拿下,砍晕在地,现在祁荣正拿着带血的剑朝他这里过来,眼中有恨:“你们兄弟二人也真是冷血,竟然丝毫不在意你们父王的死活。”
祁荣阴着一张脸,鹰眼狠戾:“如果父王死了,你便陪葬!”说着举着剑朝着苏驰刺过去,祁墨慵懒的站在原地,不打算插手。
苏驰哪里是祁荣的对手,几招下来就被刺的浑身都是伤口,待要刺中要害之时,一道极其尖锐的叫声从殿外传来,祁荣感受到身后有阴风闪过,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击中背后倒在地上,吐了几口血。
这个时候,祁墨也渐渐正色起来,他没有像祁荣那般狼狈,依旧站在殿内,看着抱着苏驰的白衣妇人,皱眉道:“没有想到昔日称霸武林的毒娘子竟然甘心在相府内当一个小小的三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