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子,从一个狱卒袖口中拿出一个沾了血玉镯子,他放在眼前,眼中闪过寒光。
“去查查这个玉镯子什么来历,明天之前把消息给我。”
“诺!”手下人去办事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苏家被劫狱了的?”祁荣声音不大,但是此刻地牢之内寂静的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
生怕被太子殿下责怪玩忽职守的狱卒们个个闭紧嘴巴,打算什么都不说。要是让知道他们几个以为人多出去玩了几把大小,恐怕要被重罚。
祁荣眯起眼睛,身上寒意慢慢渗透开来:“不说是吗?不说的话你们便都去陪这些死去的弟兄吧。”
这句话一说,生下来的四个狱卒立刻跪在地上求饶。
“太子殿下饶命啊……不是我们不说,实在是我们不知道啊。”
“说清楚,今日原本是你们当值,但是为什么不在现场?第一个发现苏家被结余的人又是谁?”
一个长的削瘦的狱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口:“是小人最先发现的。小的几个今天晚上出去玩了一把骰子,回来的时候小的就闻见里面有血腥味了……走进去一看,差点吓得小的是屁股尿流啊,他们死相好生凄惨啊……”
“废话不用多说了。”祁荣不耐烦的蹙眉。
“是是……是……”狱卒立刻唯唯诺诺。
“所以当你们发现的时候,苏家已经被劫狱了是吗?难道就没有看见什么人?”
狱卒们个个摇头,祁荣见这几个胆小如鼠的人就来气,于是挥挥手冷漠的说道:“拉出去每个人重打二十大板。”
狱卒们哪敢求饶,纷纷感激不尽。还好不是砍头,只是二十大板,虽说有性命危险的,但是比这牢里面死去的弟兄要好太多了。
祁荣站在地牢内看着那些死不瞑目瞪大眼睛的狱卒,拳头攥紧,冷哼一声:”本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太岁土上动土!“
“传令下去,紧闭城门,不要放走一个可疑之人,如果遇到苏家反贼,杀无赦!”
“诺!”御林军立刻去执行命令。
与此同时,远在南谢楼的苏佩玖也收到了消息,她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眼中有所思索:“你说苏家的人被救出来了?”
“是的楼主。”言白说道。
自从上一次被言白给萌到了之后,苏佩玖便将他带在了身边,这个孩子老实敦厚又善良,轻功也高,虽然武功不如黑鸦,但是遇到事情抱着她逃跑倒是没有问题的。最重要的是,言白这个娃,做的一手的好菜,吃的她几乎要舔盘子!
“那么现在苏家人还在长安城中?”既然是大规模的营救,想来也走的不远,何况祁荣又封闭了城门。“有消息查出来是谁做的吗?”
言白一双清澈的眸子很认真:“外面传言是楼主做的。”
“哦?”苏佩玖来了兴趣:“我做的?什么依据?”
“太子从死去的狱卒手中拿到了一枚手镯子,查出来是楼主之物。”
“手镯子?我什么时候有过手镯子还落在狱卒手中……”声音戛然而止,她想到了之前为了救“祁墨”的时候,曾经用一个玉镯子贿赂过一个狱卒,但是那个狱卒已经死了,难不成是后来的狱卒见财起意,偷了去?
“我躺这么远都能被泼一身的脏水。”抬手将茶杯递到唇边,浅浅的啜了一口,苦涩到舌尖绽放的甜味,她享受的眯起眼睛。“好茶。”
言白有些疑惑:“楼主打算怎么做?现在怀王已经将您的画像贴便了元苍的大街小巷。”
苏佩玖撇撇嘴:“让他贴去呗,反正我出门都戴面具。既然他闲得慌,就让他去折腾去。”对于祁澈这个王爷苏佩玖说不清楚到底心里是个什么感觉,但是感觉那双纯良的眸子下面必定是深不可测的幽潭,这种人,她不想理会。
“小白白,今天烧什么菜?”想到吃的,她腆着脸问站在那边的少年。
言白愣了一下,弱弱的开口:“楼主你刚刚用好晚膳不到一个时辰……”
“所以夜宵吃什么?”她一脸希冀。
“楼主想吃什么?”
“甜的汤羹,好想喝。”
“芙蓉玉米羹如何?”
苏佩玖一听来劲了:“快去快去。”
言白顶着一脑门的黑线出去了。
等到他走之后,屋内传来花娘温软的声音:“楼主也不怕吃撑了。”
苏佩玖笑着看从内室走出来的花娘,一脸得意:“吃撑了也要吃,小白白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
花娘好笑的走到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这才开口:“查清楚了,苏家劫狱案是藏剑山庄做的。”
苏佩玖手指在桌子边缘敲了几下:“藏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