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最热闹的酒楼,僻静的雅间。
祁申靠坐在里面的椅子里,身边围着两个美人,小心翼翼的给他捏肩捶腿。
“公公今日怎生愿意出来?”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小菜送入嘴中,享受的眯眯眼,坐在他对面的人一身藏青色的长袍,面无表情端坐着,在他身边站着一位瑟瑟发抖的美人。
洪海仁冷着一张脸看祁申:“德王就如此淡定?现在平安王那个女人已经出了长安城,我们的计划要怎么办?德王如果没有做大事的决心,在下可以找其他人!不要以为这个长安城内,想谋反的只有你祁申一人!”
祁申眼神微变,他抬手示意美人离开,身子前倾端坐。
“洪公公这么说可就太让人伤心了。”
“是你祁申没有做大事的觉悟,如果是这样,我不如早点抽身另投他明!”
祁申冷笑两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酿放在鼻间闻了两下然后一饮而尽,然后啪嗒讲酒盏摁在案几上,双手摁在桌子上,身子压过去,极具威胁性。
“洪公公如此心急的话,为何不一刀杀了君叶夙?这样岂不是更加有效率?!”
洪公公皱起眉头,双手捏紧:“你——!”
祁申敛眉,唇角讥讽:“看来洪公公也知道这样不行呢,所有的事情都是本王去布置,你不过从宫内传点消息过来,实话不相瞒,你那点消息,本王完全可以自己搞到,你也不过只是君家的走狗,现在想要反咬主人一口,从而求助外援,不夹紧尾巴做人,反倒是耀武扬威,这样……”他眼中闪过杀意:“这样可是会被拗断狗头的!”
“洪海仁——!本王是你可以选择的最佳人选,你自己心里也是最清楚的不是吗?”语气再冷几分:“所以收敛一点,要知道在长安城里,除了君家的人,本王动动手指同样可以将你弄得要死不活!”
收回手,他垂眉看见对面之人的双手上青筋直冒,嗤笑一声重新坐下:“做人要有做人的尊严,做狗也要有做狗的觉悟……洪海仁你有觉悟了吗?”
话音刚落,案几顷刻间化为齑粉,劲风在房间内肆意,祁申无视凌厉的劲风,淡笑着看着对面愤怒的人,双手交织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身子以舒适的姿势靠在椅子上面。
…………
狂风过后,整个屋子内只剩下祁申坐着的椅子是完好无损的,洪公公收回手掌,面色平静留下一句话:“祁家的人,果然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门合上许久之后,祁申才用拇指擦拭掉唇角溢出的血丝,轻笑一声从椅子上面站起来,不消片刻,那椅子化为一堆齑粉堆落在地上。
祁申这才敛去笑容:“……果然是洪海仁,内功如此深厚。”
………………
这是祁澈第五次打算翻墙离开平安王府,刚刚爬上墙,就看见外面站着一身橘色,吓得从墙上摔了下来,屁股都还没有揉,就听见娇滴滴的声音:“主子这是打算去哪?”
美人浓情蜜意的看着他,缱绻的目光几乎要将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融化。
祁澈干笑两声:“就上去看看风景。”
“主子说笑了,前些时日奴婢整了些稀奇玩意,主子要来看吗?”玉手摸上他的衣襟,意思不言而喻。
祁澈闪身躲开:“这样不太好吧。”没人看见的地方掉落一滴汗珠,心中暗暗叫苦,前有狼后有虎,主子为何要将这种任务交给他?门外那个天天喊着要见漠王,门内这个天天想着要把他往榻上带……
原来这不是祁澈,那么真正的祁澈呢?
他现在陪着祁墨站在马唐山山脚之下,不,准确来说是祁墨,也就是他四哥负手跟一个雕像一样站在马唐山山脚下,衣抉飘飘,恍若仙人。如果忽略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的话……
“我说四哥行了啊,该上路了,长安城不能离开太久,你忘记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了吗?”他吐掉口中的狗一把草,然后嘀咕:“女人就是祸水,秦歌就是祸水中的祸水!变成苏佩玖的秦歌更加是祸水中的极品祸水!”
“你在说什么?”
一抬头间,祁澈就看见站在自己面前似笑非笑的祁墨,吓了一跳:“什么都没有说。”
“我看你刚刚说的很开心啊……”
祁澈脸一白,连忙转移话题:“四哥你真的确定那颗忘忧丹有用吗?会不会是秦歌故意装作失忆呢?”
祁墨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忘忧丹应该还有一颗吧?”
“是的,还剩下一颗。”
“给我。”祁墨摊手,祁澈从怀中掏出瓶子将药丸倒进他的手中。
祁墨捏着药丸就往嘴里塞,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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