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安王忏悔马唐山期间发生意外,未能及时搭救,朕深感愧疚,现已知平安王安然无恙,朕心挂念,请平安王速回长安,免朕忧思。钦此——!”
“平安接旨!”苏佩玖单膝跪地接过洪公公手中的圣旨,站起身轻笑:“没有想到只不过是一封诏书,还连累公公亲自送过来……来人啊,摆上宴席,给洪公公接风洗尘!”
洪公公伸手制止,笑的慈祥:“平安王有心了,只是公公我无福享受,乘着天色还早,平安王若是早早上路,也免了陛下日夜思念啊。”
这是要催她赶紧上长安的节奏啊……
苏佩玖掩盖掉眸中的不喜,换上了然,勾唇:“既然公公都这么说了,本王要是不答应岂不是显得不懂事?来人啊,将本王的行李收拾好,即刻上路。”她看了一眼洪公公,然后微笑:“现在还有些时候,公公里面请喝杯茶如何?”
洪公公这一次没有推脱,朝着府里走去,苏佩玖紧跟其后。
洪公公张望了一下院子的构造,感叹道:“平安城内的王府似乎比长安城内更加精致,看来王爷在王府构造上面花了不少功夫。”
苏佩玖莞尔,带着稍许得意:“还是没有皇宫来的金碧辉煌啊。”
洪公公眼中闪过一道暗光,笑笑没有说话。
苏佩玖一直密切的注视着洪公公,怎么会漏掉他眼中的暗光?那是一抹杀意,只不过他掩藏的够好,可是还是被她发现了。
平安王富可敌国这件事情全天下人都知道,皇帝因为忌惮一个女人的财势,所以册封其为天下第一位女王爷,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怎么?现在终于按捺不住,准备朝她伸出手了吗?
“闲来无事,也只能在住宅上面花点心思,本王身为女子没有男子的野心,人生在世没有别的要求,只想着活的精致点。”她笑着说道,两个人穿过水上走廊,走进亭子内。
“这是寒玉?”洪公公指着亭子内摆在正中央的石桌,石桌晶莹剔透,微微发白,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温润有光泽。“指尖大的寒玉便可抵一座边境的城池,王爷府上的这块寒玉石桌怕是可以抵得上半壁江山了。”洪公公笑的意味深长。
苏佩玖也不回避他的视线,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公公请。”待洪公公进入亭子的时候,她才缓缓开口:“这是手下的人给本王找过来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所以便让人做成石桌放在这亭子上了,闲来无事过来赏赏风景,还是极好的。”
“毕竟本王除了钱,也没剩下什么了……”最后这句话她故意说出来,果然看见洪公公面上有嫉妒一闪而过。
等到茶水上来了,苏佩玖端坐在洪公公面前,目不斜视,等着丫鬟将茶水沏好,复杂的工序完成之后,她才伸手:“洪公公请。”
洪公公端起茶水微微抿了一口,开口:“这赤国天下,怕是没有人会比平安王懂得享受了。”
苏佩玖但笑不语。
这个时候洪公公又开口了:“但是王爷毕竟还是女子,以后还是要嫁人的,不知王爷现在可有心仪之人?公公我也可以在陛下面前为王爷求一桩姻缘啊。”
苏佩玖刚想要说没有,肩膀上面就搭上一张大手,指节分明,白净修长。黑色的袍子将他的手腕衬托的越发的白润如玉。
“在这呢?枉我找你这么长的时间。”声音清雅低沉,好似落在琴弦上面的玉珠。
苏佩玖蓦地耳坠就开始发烧,她抬头看见一张陌生却极为俊美的面容,脸不是祁予琛的,但是声音是。
他带了面具是为何?
洪公公疑惑的开口:“这位是?”
“平安王的夫君。”祁予琛极为熟稔的落座在苏佩玖身侧,大手揽着她的肩膀。
这是闹得哪一出?苏佩玖微微皱眉,没有开口说话。
洪公公目光在祁予琛脸上游移了一下,然后再次看向苏佩玖:“这是何时的事情?王爷看来瞒了陛下不少事情啊。”
苏佩玖刚想要开口,就感觉肩膀上的大手捏了她一下,于是将要吐出的话语重新咽了下去。
只听见祁予琛笑呵呵的开口:“这男女之间的事情,不过讲的就是一种缘分,缘分来了,什么都挡不住。公公看我说的对吗?”
洪公公捏紧手中的茶杯,想要发怒,但是又不能在苏佩玖面前表现出来,毕竟南谢楼的财势赤国还是要仰仗的,只能笑而不语。
原本他们是这样打算的,给苏佩玖随便赐一门亲事,在赤国,女子出嫁的嫁妆全部归于夫家,到时候南谢楼还有苏佩玖就全部都是他们君家的,但是没有想到这短短的十几日时间,苏佩玖竟然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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