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接着在一旁添油加醋道:“过了年就可以相看人家,看上哪户人家可以先预定。”
“你过了年都十六岁,可以娶媳妇。”
张氏欣慰的笑道:“你们都要长大了!”
一晃眼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大年夜。
这天,白天冷清,晚上热闹。夜市灯火通明,犹如白昼,街两边排着一列列的小摊,挂着红灯笼,瞧着很喜庆。
楼阁高台前,有美貌女子赛舞,有文人比诗,有武者比剑。街上有看不尽的烟火,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行人欢声笑谈,有并肩的男女携手相行。
宋映重生以来第一次碰见这么热闹的年夜,心中觉得新奇,招呼薛言一起出去逛。
文曲阁前,文人书生比诗对句,对弈作画,不懂门道的人看了,只觉得心中无聊。
懂门道的人,全程睁着一双眼睛紧紧观看,生怕错过一处精彩的地方。
对宋映来说,唯一的亮点是,上台的公子哥无一不长得俊俏至极,如清风,如骄阳,如烈火。
不仅她一人,台下聚集的姑娘家都一边偷望台上的俊俏公子,一边羞涩捂脸。
“好羞涩啊……”
楼阁三楼,靠窗的屋子里,一个穿戴得富贵逼近的郡主也正兴趣浓重地观望台下。
薛言暼到那姑娘一眼,急忙拉宋映背过身体。
“别往回看。”
“为什么?”
“上次那什么郡主正在楼阁上往下看,你想让她记起咱俩不成?”
宋映闻言,果断的不转头。
这时,台下突然传出一阵惊叹声,挠的她心痒痒。宋映没忍住,回头看一眼,只见高台上站着一个青年男子,清俊如高山皑雪。
他不骄不傲,目光清冷地望着台下。
“谢凡?”
她觉得今晚的谢凡长得格外俊朗,吸引人目光。
宋映还想再看,薛言已经拉着她往外走。
“哎,你再让我瞧一眼美男子……”
走远时,她还能听到台上那人传来的清润嗓音。
“众鸟飞高尽,孤云独去闲。”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当他的声音落下后,台下响起一阵喝彩声。
……
流芳阁则多男子聚集,多数是观望台上跳舞的姑娘。她们的容貌无一不长得俏丽,身姿娇柔,抚琴吟歌,水袖翻飞,衣摆飘转。
娇极,美极。
但宋映和薛言对这个都没兴趣,草草看了几眼后直奔北斗阁。
祈海内常依北斗,三千界尽上春台。正如这句诗所说,北斗阁居京城三阁中地位最高。
高台上,两个粗犷的男子对持,一个人持刀,一个人拿锤。一刀挥出,气浪翻滚,一锤定下,地面震动。
台下的看客几乎是清一色的身穿劲装,手拿武器,神色淡定的看着台上两人比武。
看到出彩的地方,还会和身边的人谈论几句。
薛言挤进去,轻轻碰了碰旁边的兄弟,“彩头是什么?”
“神兵榜排名第二十三的麒麟剑。”
那人指了指在高台上挂着的一柄熠熠发光的长剑,黄金剑柄,寒铁长剑。
薛言看的眼睛一亮,对宋映说,“小爷想要那个。”
宋映没兴趣道:“长的花里呼啸,一看就没有实用性。”
薛言怒视她。
“不过,你想要,我就去试试。”
当台上的其中一个人被打落后,宋映飞身上去顶上。
台上留下的粗壮胖子见是一个姑娘,脸上浮起几分不耐烦,呵斥她,“你一个女的来男人堆里凑什么热闹,快下去。”
“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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