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趁着给菜撒水,苏拾秋旁敲侧击道:“婆婆,你能否教我识毒啊!”
药婆婆呵笑道:“小姑娘,待在我这,居心叵测啊!”
苏拾秋见有望,立马趁热打铁道:“婆婆……”
还没等苏拾秋说完,药婆婆就打断了她的话:“小姑娘怎么老是带着这面纱,老婆子我眼神不好,你们百毒宫都带着面纱,我怎么认得出啊!”
这百毒宫的人带着面纱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容颜,方便每次行动不被认出。
苏拾秋伸出手,摸了摸着面纱道:“婆婆,我面目可憎,怕解开会吓到你了!”
药婆婆挥了挥手道:“这世间真正吓人的,你不早就见识过了吗?当真是怕吓着我老婆子,还是你自己不愿意面对呢!”
说着,悠悠地回屋了,留苏拾秋一个人站在那。
冰凌溪给她的药很有成效,才擦几天,脸上的腐伤就快好的差不多了,只有淡淡的伤疤。
说什么面目可憎都是骗人的,是她苏拾秋自己不愿意面对罢了,看着这张脸,她就开始良心不安,她就回想起了家门被灭的那天,而自己还苟且活在这个世上。
这叫她怎么能够接受!
忙活了一下午,天都黑了。
药婆婆闲闲地走了出来,拿起一片上午晾晒的树叶,递给了苏拾秋道:“你闻闻!”
苏拾秋不明何意,但依旧接过树叶,淡淡闻了一下。
树叶的清香带着一丝流萤花的香味,问起来异常的清新。
苏拾秋刚张嘴准备评价,头上一顿昏厥,有些站不稳向后退了几步。
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来!
苏拾秋感到好奇,问道:“婆婆,这是?”
药婆婆解道:“这杨紫叶喜阳,而这流萤花喜阴,我让你带着这杨紫叶去这山间溪水洗干净,这花粉随着溪水附在了这叶子上,而那水常年见不到太阳,为暗水,后又晒在这太阳下,这两道一阴一阳,产生了恶气,轻闻则头脑昏厥,若是大量吸食,即可导致意识不全,形同痴呆,要是误食,即可心血不足,七窍流血身亡,而这院子门外的臭须草,就是解这误食的最佳药材!”
怪不得,药婆婆会让她拔这草,原来是怕沾在手上的残留花粉带入菜中!
这么常见的物品,竟有这么大的毒性。
苏拾秋从心里有些佩服。
药婆婆接着道:“这萤火虫喜流萤花,可流萤花白天开,晚上谢,两物终生永不相见!”
苏拾秋惋惜道:“那得多遗憾啊!”
药婆婆敲了一下苏拾秋的头道:“傻姑娘,这流萤花对于萤火虫来说,有毒,会致命,若它不谢,如何见这萤火虫啊!这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你生,我死,谁都不能揣测上头为何这样的安排,跨不过去的,永远都是自己,而你就像这萤火虫,抱怨着自己让着花给谢掉,却不想或许这流萤花从未怪过你呢!”
这讲着药材,就这样讲到了自己身上。
苏拾秋微微愣住了。
药婆婆笑呵呵的背着手,回屋道:“明天可得照常来,别忘了!”
苏拾秋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