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亚文,你刚刚好厉害啊!”程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看台上下来了,给他把水递过去,而亚文略一停顿,自然地接了过去,俨然一副重归于好的样子。
几个知道内情的人表情各不相同,但也没有多话,毕竟事不关己,只有冬至表情满是不屑,“呵”了一声,扭头靠着孟华年坐下了,声音不大,只有左右几个人听见。
亚文也没有理她,他自然知道冬至不是因为吃醋,只是觉得自己翻来覆去左右不定有点看不起罢了,但事实他也懒得解释,随她去了。
但这一声在听见的人眼中就有不同的意思了。
程丹悄无声息的瞪了冬至一眼。
少年们玩得都很尽兴,分开的时候田垣、刘朝阳几人和他们约定下次再玩的时候一定要互相叫上,还特意说冬至:“下次你也一定要来哦。”田垣这么说的时候,冬至正穿了一半的外套,转着圈拼命的在背后摸索着另一只袖子,模样蠢萌蠢萌地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好啊,可以的,不要再让我给我机会啊,真的隔扣你啊……”笑容洒脱随意,毫不做作,充满着自信,少年们笑着互相推搡:“说你啊……”“隔扣你啊……”
孟华年见她费劲了半天手也没伸进袖子里,忍不住顺手帮她提起来,冬至连忙道谢,往后一挪不小心踩到了旁边的亚文,脚下不稳,亚文下意识的扶了她一把,嫌弃得翻了个白眼。
冬至赶忙道歉:“对不起,抱歉抱……”看见亚文炯炯有神的眼睛瞪了自己,气呼呼地也冲着亚文的后脑勺学着他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儿。
从球场出来之后太阳已经落山了,几个人迎着夕阳慢悠悠的骑着车,悠闲地聊着天儿。穿过窄窄的田间小道,骑过弯弯的小桥,哈气在身后此起彼伏,好像也各自有心事似的朝不同的方向飘散。金灿灿的草丛里里不时地飞出白色的野鸟,颇有点闲云野鹤的滋味,迎着即将下山的夕阳让人有种置身梦境般不真实的感觉,她得意忘形的展开双臂,迎着清凉的晚风,就像一只遨游的鱼,那种感觉后来很多次出现过在她梦里。
……
“冬至篮球打得很好。”孟华年洗完了澡正坐在地上擦头,脸上傻乐着:“我第一次跟她打球呢,以前从来都不知道。”
“嗯……”
“她应该是很早就开始打篮球了吧。”孟华年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短,而且那段时间多半都是在准备留学手续的事情,说起刚刚的情形情绪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小学二年级,被选进的校队……”亚文回忆着,半年时间就是主力了,那时候他只有远远经过的时候偷偷看着羡慕的份儿。
“哇,我的篮球水平一直都是半调子,都是同学一起玩的时候学得……”
“嗯……”
“弹跳力也很好……她跳的很高……”孟华年回忆着球场上她和田垣对峙的那一幕,两个人几乎同时高高地跳起来,冬至气势丝毫不输田垣。
“嗯!她还是田径队……”亚文默默地说,他印象里冬至体制一直很好,最开始的时候是练中长跑,跳高还破过市里的学生记录。
“这么厉害啊……”孟华年有些激动:“她很多动作都很标准,原来是因为专门训练过……”
“嗯……”
“她刚刚有一次跳投的时候在半空停了一下!就刘朝阳传给她,她被田垣防守的时候……”
“……”
“跳起来,在半空停顿,然后投中!怎么做到的呢?”
“……”
“诶,你们从小就经常一起打球吗……”
“你……”看着孟华年眉飞色舞、越来越激动,亚文终于受不了停了下来原本翻找衣服的手,转过头看着孟华年,只见他添了一下略微有些发干的嘴唇,居高临下的盯着孟华年说道:“你是突然对她感兴趣了么……”
话一出孟华年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抬头看着亚文,对方此刻一对浓眉皱着,空气中微微流动着一丝压迫感。
“她说话一直是不经过什么脑子的,就算是真的说了什么,也不代表她真的心里那么想,而且她这个人记性很差的,所以就算你听见了什么也不用记在心上,因为她一转眼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因为她没什么脑子,不要轻易去招惹她。”
等回过神的时候亚文已经进了浴室,紧接着就传来淋浴的水流声,孟华年轻轻咬着嘴唇不知道在思索什么,阳台的花盆里叶子上的水珠依然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