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过来万府,说万长安已经脱离险境,余下的日子好好养伤便是。
宁如鸢瞧着万长安伤势慢慢愈合,这宁府自己也是多日未归,便回了宁府一趟。
仅是休息了一日便来了万府。
隋明从万长安的房间里出来,将房门一关,笑嘻嘻的道:“宁娘子,督公睡去了。”
见万长安这几日都是睡觉养伤,她便没去打搅。
可她日日都会来万府,这一日,宁如鸢穿着鹅黄色的罗裙,云鬓上就簪了一支质地温润的黄玉云纹簪子。
憔悴淡去,容颜清秀素净。
她脚刚刚踏上台阶,身子便是一顿:“这几日我来见他,你都是这句话。
怎么,当我没脑子,他返老还童,像婴儿似的一日都在睡?赶紧让开,我要骂人了。”
隋明挡在房门前,有些为难的道:“宁娘子,别为难属下,督公他……他想静静。”
宁如鸢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凶道:“赶紧滚,想静静,哪家的静静?”
隋明极力挡住:“督公不想见您,这么说,您懂了吧?”
宁如鸢蓦的侧眸,瞪大了一双眼,不可置信的笑了笑:“不想见我,万长安的胆子几时这么大了?”
隋明自是不敢对她强硬的,傻愣愣的被宁如鸢推开,也不敢还手。
宁如鸢砰的一声推门进去,走到万长安的床边,冷道:“你什么意思,直说。”
万长安躺在床上,白发披肩,将脸别了过去:
“那日之事,是我冒犯了。宁娘子不计较,还来照顾长安,长安心底感念万分。”
趁着万长安说话的当头,宁如鸢去桌上将正在散热的药碗给端了过来。听闻这话,她面色沉了沉。这几日来,宁如鸢也想了许多,将万长安的心思消化了许久才消化完全。她挑眉盯了过来:“你胆子的确不小,当年我可是皇帝的妃子,就这么不怕死吗?”
万长安唇角惨淡勾了勾:
“那些心思,本来是该带去黄土里的。若不是峡谷意外,我这一生都不会逾矩一次。”
言下之意便是,他有这心思是他自己的事情,这辈子都没打算告诉对方的。
宁如鸢看着他这般憔悴,语气柔软了几分:
“那日你说了这么多,又是表露心意,又是交代遗言,现在活过来了,没有生命危险了,又为何不见我?”
万长安眉头紧缩了起来:“如鸢,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情,以后我们不必再见。”
宁如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见?不联系了,一辈子不见面的意思?”
万长安:“对。”十年深藏,一朝见光死,他没办法以主仆情继续伪装下去了。
宁如鸢气得将药碗放在桌上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过来惊讶的看着他:“你居然没叫住我?”
万长安甚至没有看她一眼:“那日之事,全是万某痴心妄想,是万某的不是,还请宁娘子忘了。”
宁如鸢气得面颊绯红起来,胸口微微起伏,怒道:“万长安,我再也不要见你了!”
自万长安在峡谷以命换命,以血肉之躯为她抵挡石头与火光时,她再是不懂,也懂了。
这几日,她老是回想起自己与万长安最初相识时,他好像就格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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