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问出什么!”
“哈哈,看来娘定是安好了!”
“你什么意思?不打算回家?”
“爹把我赶出家门时,就扔下狠话,我敢迈进赫府的大门非打断我的双腿!”假郎中故做委屈的说道,先前的陌生荡然无存。
“你,你就为爹的这句气话十年不归?好好,你小子真是好样的啊,真可惜了爹娘日日月月对你的惦念。你不用回了,我现在就替爹打断你的双腿!”
“嘿嘿,现在你可没这个权利,本人可是你那位好皇上请的贵客,看看,这是什么?”话落,假郎中从怀中掏出了天下贴,在赫连眼前晃了晃,不想被其一把夺下撕了个粉碎,更恶语咒骂。
此时冷右轻咳两数,“恭喜大将军寻得失弟,我等不打扰将军了!”
冷右的话余音未了,左右手被赫连与假郎中分别扯住,兄弟俩到真是默契。
“我不过是血刹门中的小小郎中,怎敢与大将军扯连上!”
“你不能走,我可是来找冷烈的,我家老二的事,等会儿再说!”
听得冷右将详情禀报,更言明那兄弟两人正在门外纠扯着。血千叶笑了起来,看在假郎中的情面,这个赫连大将军,他们夫妻今晚也得见上一见。
待房门被再次推开时,冷右在前,赫连与假郎中撕扯着在中,夜狼则在后将屋门关好。
“每次见将军,都能让人眼前一亮!”血千叶意有所指的说笑着,赫连眼中尽是喜色,也不在于假郎中较劲,可大手还是死死握着郎中的胳膊。
“夫人?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未想到能在此见到夫人,赫连等人果然没有看错王爷,王爷心里仍有赤烈,仍有赤烈啊!”
对于赫连的激动劲,尤其话里的意思,看来趁夜而来绝非单纯来见冷烈,其中深意必与莫卫脱不了关系。
今夜对于赫连来说,何止双喜撞门,此时的赫连好似饥饿了许久的野狼,目光赤红的看着那站在血千叶身旁的天悦。
“嘻嘻,我劝你还是打消自己心里的念头吧,想打冷家小少爷的主意,也得先摸清人家爹娘的底细,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假郎中很是好心的提醒着,赫连狠狠怒瞪回击着。
“混小子,你竟敢咒自己的兄长。可别忘了,你是喝着赤烈的水,吃着赤烈的米长大的,不管你在外鬼混多久,你始终是赤烈人。国家有难,赤烈男女老少必会尽心竭力齐渡难关,但凡有贼人敢动不轨之心,他们就等着有命来无命回好了。”赫连力拔山河,气概非凡的说道。
“用心可嘉,也得对症下药。是你们的即便有重重阻碍也会达成所愿,不是真龙降世,你们如此执着只会将赤烈陷入更加水深火热之地!”假郎中没了先前的嘻笑,郑重更警告意味很浓的说道。
真龙降世?即使对于先前的话,冷右及夜狼听不太懂,此时听得真龙两字,再看赫连那发光的双眸只顾一味的盯着他们的小主子,难不成赫连等人要改天换日?莫卫的真正身份他们自然清楚,这小主子身上可流淌着一半的赤烈皇家血液,赤烈帝无后,小主子被推上那个位置自在情理中,可也得主子们愿意才行,可假郎中话里的意思,比主子们同意与否还要绝对,小主子并非天定之人。怪不得赫连脸色极是难看,想是好不容易见到了端木一脉后继有人,却巴望不得。
假郎中的话,赫连非但没有不屑的反驳,反道浑身泄气的极是不舍的看着天悦,想来他对自己弟弟的本事了如指掌。冷烈与血千叶到省去了口舌之力,更不必说些生分的狠话,看着那失了劲头的护国大将军,夫妻两人的心里到有了几分同情之意,想来也确实如此,一个为国为民忠心耿耿的人,眼看着昏君无德将国家百姓送入乱局险境,本有那个振臂高呼改天换日的本事,奈何万事俱备只欠名正言顺的东风,眼下好不容易找到了,却非真正人选。
一声无奈轻叹,赫连再次不舍的看了天悦一眼,正待要说什么时,假郎中的话为赫连再次点亮明灯。
“你个死小子,你成心是吧,对,你定是成心的,看着自己的亲大哥着急上火的,你心里就乐吧!快给我说清楚,我们要等到何时?莫非还有一个在里间?”赫连已急不可待的站起身,真是兴奋过了头,忘记了规矩。
“站住!我妹妹睡得正香呢,你敢打扰她,我让你好看!”天悦快赫连一步堵在其身前。
“妹妹?是个女娃?老二,你那狗屁天机到底何意?”赫连扭头骂道,假郎中不耐烦的瞪其一眼。
“我几时说是里间的小娃娃了,我说的是让你们等,待时机到了,你们要誓死效忠的新帝便会现世。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爹娘都不急,你个外人急个什么劲!安心的等吧!”
“如果不是你亲哥找上门来,你个假郎中是不准备将这些话,说给我听了?”血千叶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郎中阵阵苦笑,到不是他不想说,实乃天机不可多泄露,若不是他的笨哥哥一味的认定天悦就是赤烈未来的新帝,若不是他担心自己的笨哥哥会吃暗亏,他才不会泄漏天机。
对于自己弟弟对个女人家如此的恭敬,赫连虽有不解却未多问,为弟弟脱困,主动将话题引了开来。
此时的赤烈皇城已汇聚了天下之力,随着险恶传言四起,皇城近效也已进驻了大量来自其他四国形形色色的力量。名门大派、三教九流,无不长途跋涉为古墓,更为古墓中那掌握着天下生死的法器。
赫连的意思,雷鸣的两位王爷自有皇宫使馆可入住,冷烈与夫人定要住进他的将军府,许多内情还是待到将军府再与列位细谈,尤其那宝山地宫,有无宝贝不知,能吞人命到是绝非传言。
“可是里面的机关暗器杀人?”冷烈严肃的问道,毕竟不久后他们也会进入宝山,他可不想让自己的鹰卫白白失了性命。
赫连点了点头,随即又不太确定的摇了摇头,宝山乃赤烈皇陵所在之地,列代先皇安寝的陵墓中有机关陷井的也不足为奇,唯独这突然冒出来的地宫,探查其位置外部构造,又到皇宫密书库中查其史历,一番查实下来只得四个字,莫明其妙!不在册,更没有关于此处有陵寝的任何史料,好似一夜间从地里突然长出来一般。地宫的两扇石门四敞大开,往里一看黑漆漆一片,未看多久,便会令人发晕,更会着了魔般迈步而入,他曾命手下幅将带了一队精干之士前去探查,未得进入地宫深层,在地宫通道处便发现了数具尸身,待将尸身拖出细细查验,皆是赤烈帝先前派去的禁军。
“得到消息,我连夜带着仵作赶往宝山。想我赫连征战杀场多年,何种血腥的场面没见过,何样的死人没见过,死在我刀下的人更是不计其数,说句心里话,我就从来没见过那般死法的。我敢肯定,地宫中不仅机关重重,更?更有活物!”赫连紧锁着眉着,回忆起当初所见不免让其心绪不宁。
“活物!”屋中人无不异口同声的问道,尤其那抱着天悦的血千叶。
“是,我只能说那里确有活物,要不然禁军身上的伤口不会是那般,那些没了双腿却死命往地宫外爬的禁军,虽然最后血尽而亡,但是从他们至死也不肯闭上的双眼中,留下的只有恐惧,最浓最深的恐惧,若不是看到了什么,绝不会有那般喷张的眼神,还有他们张开的嘴中,空空如也,满脸满身尽是血污!”
“冷右,带天悦去睡觉!”血千叶赶紧说道。
“不要不要,我不怕,我要听!是被野兽吃的吗?”小家伙瞪着精亮有神的黑眸追问着,嘴上说不怕,可那双紧紧扯着娘亲衣襟的小手却漏露了他的小秘密。
“算了,让他听吧,不听明白,就算把他赶去睡觉,他只会想得天花乱坠,更会自己吓自己。”冷烈挥手禀退了冷右,对身边的女人温柔的说道,待看到儿子那全神贯注的样子时,问道,“真的不怕?事后可是会做恶梦的!”
“不怕!”清脆的声音,虽过于稚气却坚决果断,既然如此,血千叶未再赶人,将儿子往怀中抱了抱。
对于小家伙的问题,赫连在被打断片刻后,严肃的解释道,不是野兽,因为他手下的精兵并未在地宫通道上发现野兽的足迹。下此毒手的也不像是什么机关暗器,伤口参差,更像是被尖利的牙齿撕掉咬烂。没有野兽出没何来利齿伤人,此处不仅令人费解,更说不通想不明。
夜风依然轻柔的将花树之香送入房中,皎月繁星依然照耀人间,屋中静悄悄的,无人有心去闻那清雅的花树之香,去在意赤烈的星月这般耀眼光亮,人心已被牵扯到了百里外的宝山圣地,正一步步进入阴险的地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