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厌恶与冷漠……里头还掺杂着恨!
花盈捂着嘴,眼眶通红,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花盈拼命替自己辩解,“亭郎,我没有……”
唰!
容亭根本就不信花盈的话,也不想听花盈这虚假的解释,长剑一挥,斩断了花盈的一条手臂。
花盈怔怔看着自己少了一条手臂的臂膀,声音极致沙哑,“亭郎,你到底怎么了?你还是我以往认识的亭郎吗?”
花盈的泪水如河海般流下,嘶声力竭的吼道:“亭郎,你这是怎么了啊?!”你为何要砍掉我的臂膀!
“你死不承认没关系,我记着就行!”容亭唇角微勾,压根没理会花盈的话,满脸尽是嘲讽。
花盈满心苦涩,心上仿佛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一般。
花盈颤抖着声音,心里仍想得到一个答案,“亭郎,我只问一句,你以往待我……皆是欺骗吗?”
容亭想起以往对花盈的那一丝好,满脸厌恶,恶劣道:“对,就是欺骗!我早就厌恶你了!偏偏你还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花盈是铁骨铮铮的战士,听容亭说完这番话,笑了。
花盈听见自己道:“容亭,那我们合离罢!”
后来花盈是怎么回的自己营帐,她不知道。
她只听见,花家军花伯父一直痛骂容亭,“那容亭简直就不是个人!花侄女,你等着,等拿了合离书,明儿个我们就回京城去,让这容小人在这儿被那些蛮夷杀了!就他带来的那些无用的兵,我猜,一仗都赢不了……”
“伯父,您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花盈用一只手抱着膝盖,声音沙哑道。
她只有一只手了,连抱紧自己都没有办法……
“侄女,哎……”花伯父叹气,一甩袖愤愤出去了。
花盈低吟,“昔日吾与汝奏歌乐,今日汝斩吾之臂,往昔皆成过云,化作一纸合离书……”
“亭郎!”花盈低声啜泣。
……
花盈盈踉跄的跪倒在光滑的地砖上,泪水啪嗒啪嗒的落着。
亭郎……
花盈盈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又哭又笑。
那些都过去了,莫要再因为那些事牵动心神了,已经过去三千年了……
风缭绕的足尖离地一厘米,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花盈盈的身后,静静的瞧着花盈盈止不住颤抖的弯背。
方才小百灵鸟去灶房告知他这一切时,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风缭绕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掌,揉了揉花盈盈的发丝,道:“小凤音,你怎的哭了?漂亮姑娘哭多了可是会变丑的哦!”
花盈盈身体微僵,用术法掩过她哭的痕迹,起身回头对风缭绕笑道:“上神,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风缭绕眉头微挑,道:“你和你师尊都说什么了,搞的你都哭了?”
自从风缭绕知晓花盈盈这个事情之后,便一直想知道了。
“一些不光彩的过往而已!”花盈盈笑着,笑容里夹杂着苦涩与压抑。
“什么过往?”风缭绕凑近花盈盈几分。
花盈盈不语。
“行吧,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谁还没得不想往外说的事,我理解你!”风缭绕扇了扇扇子,理解道。
“多谢上神理解!”花盈盈端庄的站着,转移话题道,“上神,酒席时间快要到了,我带上神去酒席!”
花盈盈向殿门处走去,花盈盈脚步轻浮,显然是还没有缓过神来。
风缭绕驻足在后,瞧着花盈盈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风缭绕大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