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盈盈愣愣的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行人,双眼无神。
耳畔仍回荡着容亭的话语。
“盈儿,你能原谅我吗?”
原谅?她也想啊,可是心里的那道门槛……她无论如何都迈不过去啊!
*
“师妹,回来了啊!要吃些什么吗?”莫霏手上端着一碟青菜,招呼着刚刚进来的花盈盈。
“我不想吃。”花盈盈如同行尸走肉般一动不动的坐到竹椅上,双目无神。
“不想吃?”莫霏自言自语,忽而恍然大悟,“你见着他了?方才我们在大街上听到的琴声就是他弹得?”
“是啊!”花盈盈低声应道。
“你们……说什么了?”莫霏轻声问道。
“他说……我能不能原谅他,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啊!”
花盈盈低语,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莫霏听。
“当年的事,师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若是单方面对不起一个人还好说,偏偏……”
“唉!算了,师妹别想了!先吃饭吧!”莫霏甩了甩袖子,道,“当初那事你没错,容亭也没错,都是那南疆毒女的错!你下次若是再见到容亭,就这么跟他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反正万万年之后咱们也成了一抹黄土,因果自然而然也就散了,做半仙怎么了,你修为又不是上不去!”
“你看你师姐我,上神的修为上仙的躯壳,不照样活的漂漂亮亮的吗?”
莫霏拍了拍花盈盈肩头,劝慰道:“愁什么愁啊!当初你想一劳永逸的时候我就不同意,这不,让那容亭寻了你三千年!你也真是够坑的啊!”
花盈盈被莫霏这一番话说的,仿佛云雾散了,顿时明了,呢喃,“我的格局还是太小了!”
莫霏听见花盈盈的话,轻笑,“哪里是你的格局小了,分明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师姐说的是!”花盈盈浅笑。
解因果未必要把压在心上的事都说出来,跨过那道心坎——因果便解了。
莫霏瞧了一眼花盈盈身上的仙韵,笑道:“哎呦,因果这就解了,早知道我就早点跟你说道说道了!”
花盈盈浅笑,未语。
师姐说的对,她没错,容亭也没错,错的是南疆毒女!
她不能把南疆毒女犯下的错转移到容亭身上。
只是这般,她与容亭当真是……陌路天涯人了!
“对了,师妹你去叫一下上神,开饭了!”莫霏吩咐花盈盈道。
花盈盈笑了笑,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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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亭看着面前悬浮的字,释然的笑了。
上面写道:
亭郎,是我最后一次是唤汝矣,方才我师姐之言,使吾暴明,前事皆去,我不该着。汝向在肆中问,我能不能贷汝?而我,心无恨矣,但心有不!初,非子之罪,为南之误毒女,汝无负于我。最其后,预祝你早成大道!花盈盈书。
(亭郎,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唤你了,方才我师姐的一番话,让我突然明白,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不该执着。
你刚才在茶馆里问我,我能不能原谅你?
可是我,心里就没有恨过你,我只是心底有些不甘!
当初,不是你的错,是南疆毒女的错,你没有对不起过我。
最后,预祝你早日修成大道!
花盈盈写。)
盈儿,谢谢……
容亭三千年来……终于真正的笑了!
“容哥哥,你陪我出去玩吧!”箬娇从容亭屋外跑进来,眼睛亮晶晶的道。
“好。”容亭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