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开心,摊开了手掌,结果手心只留下了湿湿的痕迹。
燕妮忽然兴奋地指着江雅颂的围巾道:“看!多漂亮,别动别动。我给你拍一张。”雅颂也心情大好地对着她比了个二。细如盐粒落的白雪落在她红色的围巾上,大一点的还看得出些棱角。
他们走到楼下,江雅颂的手机忽然亮了亮。“Lucy托我买杯咖啡,你们先上去吧。”其他两人便先回去了。她转身去了最近的一家店,还好这个时间人不是很多。
“需要打包吗?”营业员小姐贴心地问道。“不要了吧。”她感激一笑,小心翼翼地接过温热的拿铁。就在她推开咖啡店的门要出去的时候差点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人,她微微颔首表示歉意,对方也有礼地侧了侧身让开一条路。
她刚走出去几步,忽然听到啪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跌落在地上了。她回头一看,是刚刚擦肩而过的那个人。
陶桢弯腰捡起那个挂着铃铛的工牌。他看了看上面的照片,对上她本人充满感激的脸,把工牌递给她。她由衷地道:“谢谢!”
那个人比她高出许多,他淡淡地说了句:“不客气。”她略有尴尬地匆匆离开,感到自己脸颊一阵微热急需要外面的冷空气吹一吹。
咖啡店内,郭云程站起来对着迎面走来的陶桢挥了挥手:“这里。”这家店不大,但除了吧台里面还有五六排茶座。顾客大多数是附近上班的年轻人,装修的风格也有几分复古浪漫的味道。
里面的墙上还贴着顾客们的留言。有单相思的人苦涩的表白,自然还有情侣写的甜言蜜语。
陶桢俯身坐下:“什么事?”“瞧你说的,没事儿就不能找你?诶,刚刚那个女孩儿不错。”
陶桢觉得有些好笑地道:“这就是你说的收获?”“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没有感觉到一种恋爱磁场。斜后方45度那桌,CR的路易,就是那个其貌不扬的小胖子,坐他对面那位就是他女朋友吧。还有旁边那桌ZQ的老李,做服务器的,人家也是成双成对。”
他停顿了一下,敲了敲桌子还要继续说下去。陶桢搅拌咖啡的手停了下来:“所以你今天就是来说这些的?”郭云程自我感觉良好地摇摇头:“只是顺道敲打敲打你。”
“先把你自己的事情料理好。”陶桢端起咖啡尝了一口,皱了皱眉。郭云程锲而不舍:“我真是白白操心,有人偏不领情。你一座移动的冰山又天天扎在一堆小伙子中间,真是令人担忧。”
陶桢不打算再听他废话了:“说吧,到底什么事?”郭云程干笑了两声,忽然露出一丝狡黠之色:“我姑让我打听你有没有女朋友?”“她用得着来问你?”“她不是怕你不说实话吗。话说你有吗?”陶桢瞥了他一眼。
“得了,没有更好,让我在你家住两天。”“不行!”“为什么?求求你了!我可是你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哥呀。”“你习惯不好,我也不习惯。”“呜呜呜,如果你这两天再不收留我,我就要流落街头了。”
无论郭云程再怎么装可怜,陶桢还是没有同意。然而,郭云程自然有他的办法,他只是提前告知了一下。晚上他完全可以熟门熟路地找到陶桢藏在家门口花盆下的备用钥匙。
这天陶桢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出来已是接近九点钟。寒冬天气,路上加班完回家的人都变少了。车开到园区门口看见路边还有一对卖花的中年男女守着一车子鲜花盆栽坐在路灯下,整理着枝叶。
他把车靠边停下,卖花的中年男人热忱地搬来一盆橙色的郁金香:“先生,这盆是这几天才开的,好着呢。”说罢又指了指几束金黄色的腊梅:“腊梅也是今天才择下来的,香得很。”
“有没有好养一点的花草?”陶桢问道。那人又给他介绍了几株吊兰,绿萝之内的盆栽。他的目光被角落里的两株仙人球吸引。小小的身体上长出毛茸茸的一圈刺,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就要那两个吧,谢谢。”老板开心地为他装好:“您真是有眼光,这个好养,放在温暖的地方就可以了,天气暖一点说不定还能开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