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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江珃关了电源和阀门,家里瞬间一片漆黑,她在楼下找了支蜡烛点上,护着光,回到房间。
浴室里已经没有水声了,借着夜色的光,她看见他蹲在那在弄,白色的浴袍像冬日里的雪。
江珃把蜡烛放在窗台上,蹲在他身边,问道:“能修好吗?”
杨继沉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江珃说:“我们三家用的是同一个水阀,我关了明天早上他们就没水用了,所以早上得开,如果修不好的话算了,明天早上我早点去镇上找人。”
杨继沉没回她,又绑了几圈,固定好,说:“去下面开一下水阀,看看还漏不漏。”
“好。”
杨继沉站起身,借着烛光环顾了一圈浴室,小的勉强只能容下两个人,墙面瓷砖的是干净的白色,洗漱台上放着一个玻璃杯,里头放着一支白紫色的牙刷,没有什么多余的瓶瓶罐罐,只有一瓶大宝,上头挂着两条毛巾,粉色和绿色。
江珃跑的气喘吁吁,一进来就问道:“还漏吗?”
杨继沉回头看了一眼,水管滴答滴答,有轻微的渗漏,不过很缓慢。
他说:“明天早上去找专业的人修吧,维持一晚不是问题。如果漏的利害,怕别人要用水,就用毛巾捂着,然后拿个盆接着,我看你这边下水道不是很通畅。”
“好……”
默了一会,见他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江珃开始紧张了。
这是头一回一个男生进入她的房间,还是跳窗进来的。
他为什么还不走,他为什么要帮她修,他为什么好像总喜欢逗她,明明才认识没几天。
江珃眼珠子乱瞟着,不敢看他,说:“今天谢谢你了,挺冷的,你要不先回去吧。”
杨继沉好整似暇的靠在洗漱台上,“水管工还得收几十块钱呢,怎么到来我这儿只有一句谢谢。”
话音刚落就听见楼下一声关门声,紧接着是哒哒哒的上楼声,江珃心一紧,她听得出是谁的脚步声。
江眉回来了。
江珃心怦怦怦的跳着,脑子里又快速飞过几个问题,江眉不是明天回来吗,怎么现在回来了,他还在这里,怎么办!
江珃顾不得别的,关上浴室的门,上锁,一把捂住他的嘴。
她比他矮太多,垫着脚还有点吃力。
“嘘。”
她的掌心温热,带着少女独有的柔软和香味,温柔的,小心翼翼的,贴着他。
杨继沉眉峰微挑,点了点头,江珃松开手,贴着门听声音。
“小珃?”江眉边叫她边打开了她的卧室门。
江珃紧张的手脚都在颤抖。
杨继沉往前走了一步,几乎将她压在门和墙的角落里,江珃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下意识的往后退,背部紧紧贴着墙壁。
杨继沉伸手,开了淋浴器,水流四溅,顿时浇湿了他们两个人。
杨继沉用眼神示意她。
“小珃,家里怎么停电了?你在洗澡?”
江眉的声音就在外头,一门之隔。
江珃看着他,深吸了几口气,回答道:“嗯,大概电闸跳了吧,我今天回来的晚,刚洗。”
幽幽的烛光照亮着这个狭小的空间,他背着光,低头看着她,水珠不断从他额前的发梢上滴落,一滴一滴的,落在江珃的脸上。
江珃看着他若有似无的笑,有点腿软。
混沌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些限制级画面,那个梦就像噩梦一样,时时刻刻围绕着她,提醒着她。
水流散发的热气如同云雾一般逐渐弥漫满整个浴室,烛光变得模糊,他的轮廓也开始变得模糊,偶尔有水滴落在她的睫毛上,眨几下眼,能看见的只有他漆黑的眉眼,狭长的眸子那么深那么沉,又带着那么几分漫不经心。
温热的水淋过他的面孔,干净清爽,薄唇微红,水流一行行从他的脖颈流入浴袍里。
江珃不知道该把自己的视线往哪儿放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想入非非,她同时为自己的想入非非诧异不已。
外头江眉敲了敲门,说:“很晚了,洗完早点睡,芸仙今天不住这里?”
“奥,她回家了。”
“好。”
江眉出去时带上了她的房门。
江珃松了一口气,却仍不敢放松警惕,如果江眉又突然折回来呢?
她看着他腰间的白色腰带,只打了一个,随意简单。
杨继沉饶有兴致的盯着她,微微俯了点身,她左躲右躲,就是不想和他面对面。
江珃穿的白毛衣,此刻都湿了个透,白衣沾了水被拉长,宽松的毛衣穿在她身上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圆形的领口露出两截凹凸的锁骨,女孩子的皮肤在浴光灯和水汽的晕染下如玉一般通透光洁。
杨继沉眸子沉了些,目光落在她粉嫩通红的耳朵上。
他低头,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害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