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们!”
杨继沉放下茶杯,目光沉了点,开口道:“阿姨,是我的疏忽。”
江眉这会干脆把什么话都说明白了,她说:“你晚上带着小珃去玩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的事真以为瞒天过海了?我不是放任支持你们,我只是在尊重小珃,杨…杨…..”江眉忽然忘记了他叫什么。
杨继沉补充道:“我叫杨继沉,继承的继,沉默的沉。”
江眉:“杨继沉,你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了,有些道理应该都懂,小珃才十八,你怎么能……怎么能下得去手!”
“阿姨,小珃高考后才在一起的,十八岁,已经成年了。我知道她还小,所以分寸会把握好的。”
他尊敬江眉,但不低眉顺眼,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卑不亢,似不容谁怀疑反驳。
江眉的气焰被压了下去,想起早上他打电话时的那股狠厉,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那会她真能感觉到这个小伙子怒了,是那种让旁人都害怕的怒气。
杨继沉做事还算靠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江眉慌的连北都摸不着了,可他冷静的分析,去报警,打交道,去找小珃。
这种胆量和气度确实不一般。
小伙子也确实长得英俊清秀,个子也是拔尖。
江眉倒是看他看顺眼了点,声音也软了些,说:“你能有这样的觉悟作为长辈当然觉得很开心,你们都还年轻,我不求你们真的能成,但你是男人,得多点担当,别害了小珃。”
杨继沉笑了笑,“我知道。”
郑锋心里可真是去他妈的,怎么这小子三言两语就让江眉变了态度,花头真是多。
江珃乖乖的坐在一旁,朝杨继沉悄悄露了个笑容,两人视线撞一起,爱意和柔情都缠绕在一块。
……
这惊心动魄的一天终于结束,郑锋待到老晚才回去,讨好着江眉,做这儿做那儿。
杨继沉下午走的,队里还有事情要处理。
江珃不觉得疲倦,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看着父母吵吵闹闹,这清冷的屋子忽然有了人气,江眉虽然板着脸,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她其实挺开心的。
就这么坐了一下午,日落西沉,江珃早早上了楼洗漱睡觉。
躺进柔软的床里时还有种恍惚的感觉,像做梦一样,像从鬼门关兜了一圈回来。
窗外最后一道夕阳消失时江珃陷入了梦乡,她睡的不是很好,神经没办法冷静下来,迷迷糊糊间总是回想起昨夜被人在小路绑走的情景,陆萧对她恶言相向的模样,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恶心的痕迹。
方格玻璃窗开着,清凉的晚风一缕一缕的送来,白色的碎花窗帘轻轻摇摆,月光洒了一地,夹杂在爬山虎里的牵牛花收了花瓣,扭扭捏捏的缩成一朵。
忽的,爬山虎叶子被什么刮到,唰唰唰的抖动,月光下落地的脚声都是温柔的。
江珃觉得自己好像溺水了,喘不过气来,又湿湿润润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的男人在轻柔的吻他,她率先看见的是他的眼睛,他睁着眼,睫毛微颤,深邃的瞳仁里泛着一点星光,各种柔软的情绪交织在里头,几乎要将她吞噬。
可江珃下意识的一颤,然后才深陷了进去,任由他亲吻。
杨继沉牙齿轻轻磕着她的唇,舌尖扫过她的贝齿,吸允住她的唇瓣。
他坐在床边,俯着身体,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手掌抚着她的脸颊,见人醒了才摸了几下,男人的手指骨粗粝却特别有安全感。
杨继沉亲了亲她的鼻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刚害怕了?”
江珃没否认,却也不想让他多担心,索性不说话。
那一瞬间她以为是陆萧在□□她,可看清是谁后,心里竟然有一丝丝委屈。
杨继沉掀开毯子,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江珃穿的是吊带连衣裙,白色纯棉的,上头印着一块块红色的西瓜,很清爽可爱,可她身上也都是一块块红色的伤痕。
他的目光扫过她裸露着的肌肤,杨继沉抱着她都不敢使力,手掌搭在她小腿上,那上面的勒痕太明显了。
他说:“有抹什么药膏吗?碰到是不是很疼?”
“都是硬伤,不用抹什么,过几天就会好,碰到是会有点疼。”
江珃往他怀里缩了缩,搂着他的脖子,他身上很热,散发着男人的炙热,炎炎夏日,江珃却贪恋极了这种热感,很舒适很安心。
杨继沉把她的发丝勾到耳后,“中午你妈在,也不好和你多说什么。晚上去找了趟张警官,把事情了解了一下,他也都和我说了。”
江珃在警局把所有都说了,完完整整的说了。
江珃头靠在他肩膀上,看见的是他的脖颈,和一动一动的喉结。
她说:“是徐栀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