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好家伙,我真佩服自己的肾。
再次经过门口时,我没有犹豫,从门缝看进去黑漆漆的,没有哭声。
当当当!
我问:“你有什么需要吗?”
“麻辣烫和啤酒。”
我苦笑,没有回答。
外面下雨了,虽然已经快到夏天,还是感觉很冷,看路面的存水量似乎一直在下,原来她袖子上的湿气不是汗也不是泪,更不是地下室的潮湿,而是淋雨回来的,坐的太久被体温焐干了。
“老板,来点风寒感冒的药,不要头孢。”
药店有点远,出来之后不顾风雨,踩着水坑直奔麻辣烫摊子。
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踩在板凳上,黑PU材质的超短裙还滴落着雨水,啤酒瓶子垂直向下旋转着小漩涡,我的天!
“你怎么来了?”我惊呼!
“你去哪了?”她反问。
“哈哈,我腿太短,没你快!”
她用自己的啤酒瓶碰撞了麻辣烫炉子上另一瓶。
“你俩原来认识啊。”麻辣烫摊子的老板是个老头,满头白发黑黢黢的肤色,笑嘻嘻低头哈腰的像个汉奸,人却不坏,还是个话痨。
老头没有问我,依旧和往常一样煮了一团粉丝给我。
老头也没有问她,给她的盘子里放了一团煮好的方便面。
“看样子我们都是老客户。”我看她不说话。
“对对对。”每天如此,只不过你来的早,她来的晚。
“你别说话,老板会随时接话,烦死你。”她终于开口了,望着转身离去的老板。
“你怎么了?”我也分不清问了多少次。
“失恋了呗,这还看不出来。”
她说的轻描淡写,头却扭到了一边,迟迟没有转过来。
我没有再问,学她一样,碰了碰她的酒瓶子,她的身体在细雨和冷风中颤抖,可能只有麻辣烫的炉火才能给她温暖,可能只有一瓶啤酒能和她谈笑风生。
我说:“老板再来两瓶!”
她说:“再来十瓶!是不是看不起我。”
她的妆被泪水和雨水涂抹成水墨画,两腮微微泛红,双眼像能养鱼的池水一样清澈。
天色更暗了,理发店炫彩的霓虹灯开始旋转,一首水木年华的《在他乡》就像给她准备的背景音乐一样从理发店的大音响里传来。
“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看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就让我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让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
她一直举着酒瓶,往嘴里灌酒,抬着头不让泪水流下来。
我高声大喊:“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看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
她笑了,跟着大喊:“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