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大军变得空前庞大,二龙和小糖心在路口放哨,钱朵朵和王茜成为了小糖心家服装的形象代言人,每晚都穿着不同的款式在马路牙子上走秀,帮小糖心妈妈卖出了很多爆款。
“从今天开始你们的衣服我全包了!”小糖心妈妈激动的说。
王茜像我们凿墙用的电锤一样疯狂点头。
“明天一早我要出趟差,去广州学习,钥匙现在就给你吧。”钱朵朵说。
“怎么最近老出差,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这次去几天。”我假装若无其事的问。
“你以为金牌销售这么好当的吗,去几天看情况吧。”
“还是你自己?”我接着问。
“嗯,我学习完回来培训店员就行,不用去那么多人的。”她说。
钱朵朵不在的时候总感觉度日如年,时间被拉的很长很长,主要是太费电话费,一天就能发上百条短信问候她,虽然每天都重复同样的问候。
地下室在一次大雨之后厕所又跑了一次水,房管照旧不慌不忙的打来电话,这次我也和东子一样处理,连回去看一眼都懒得去,地面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被淹没的物品,床上所剩不多的化妆品箱子妥妥的存放着。
可生活总是充满意外,新的住户就没那么幸运了,在傍晚水势退去,臭气散发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和东子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地下室。
照例先去看王茜和二龙日日如此,当我推开门的一刹那,王茜坐在床边沉默不语,地上散落的课本和笔记已经字迹模糊,二龙正在一张张的捋平,他知道这些已经救不回来了,可他还是在一张张的收拾,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撕破了课本。
二龙在他爸妈离开后,变得懂事很多,可能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吧我想。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在该读书的年纪却只能去做服务员,这些她唯一留下来的课本还被厕所的臭水给浸泡了个干净。
“哥我没事,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没啥用了。”王茜说。
我的心头一丝疼痛,虽然这两个孩子和我萍水相逢没有任何关系,可就是这么让人心痛,这个地下室有太多太多的心酸,生活总是让悲惨的人更加悲惨。
相比小糖心就要好上许多,或许是她的名字给她带来了幸运。
大脸也不堪压迫,选择搬出宿舍和小马合租一间,也住进了我们的地下室,他的做法激怒了老李,老李在宿舍无人可用,上班期间更加的刁难大脸。
大脸每日都闷闷不乐,声称不干了,却从未有过辞职的冲动,这或许就是他好欺负的地方吧,只靠嘴上说,从来不用行动拒绝。
“老李你怎么管的人,一盘散沙,这点工作什么时候能做好?老有住户投诉扰民,还能不能干了。”
老李在办公室被训斥了半个多小时。
“你看看东子他们维修组,上个月还有人送锦旗那,说是发现了隐患,及时的避开了火灾,这个月的奖金给东子!”
老李被训斥多久,东子就被夸赞了多久,大红色的锦旗挂在大办公室的正中间。
“这事儿也不能怪我呀,你看看我手底下那些人,吊儿郎当的没一个省心的,维修组都是老人肯定做得好啊。”老李说。
“你不是主动请缨做的工程,遇到问题说不是你的事,那你俩换换,咱们下个月见真章,要是换了你还是不行,那你就走人吧。”
老李一出办公室,回到集体宿舍一脚踹翻垃圾桶,本想发发火撒撒气的,要说人倒霉的时候是真倒霉,垃圾桶他老婆刚刚倒进去半盆子剩菜,稀里哗啦全灌进了老李的皮鞋里。
“我x,这是谁啊,垃圾都不收拾,这么多剩菜,吃不完不会少打一点,粮食不是钱啊。”
“嫂子倒的,说待会让我上去的时候给扔掉。”大脸说。
“你怎么还在这,不是搬外面去了吗,这还有你地方吗?”
老李坐在床铺边,袜子直接扔进垃圾桶,随手拽了一条毛巾擦脚,擦完将毛巾一并扔到垃圾桶,就近穿上一双拖鞋,拎起自己的皮鞋转身离去。
刚出门,屋子里就传出一声“呸”,想来是毛巾和拖鞋的主人。
“你怎么还不下班,别人早都到库房了。”东子斜挎着工具兜子从楼梯下来看着我双手抱着电锤。
东子几乎不让兄弟们加班赶工程,上下班分明大家都变得干劲十足,一早一晚做户外,临近中午做楼道室内,身先士卒在一线打头阵。
东子问的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可能是因为钱朵朵这次去的时间比较长,下了班也没什么事做吧。
“这不是你当头儿了嘛,我的好好表现啊,你还在我怎么敢下班。”我打趣说。
话刚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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