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了。
于是我偷偷的问了干妈这个问题,干妈也没有隐瞒随口而出的说是被这碎嘴袭扰,早就有了抗体时间长了也就免疫了,干妈出于好心的提醒着我得好好享受享受这待遇。
我不敢再问剩下的话,于是转头看着陪同女儿念书的唐不语,耸了耸肩,偷偷溜了出去。
喝酒无非是我排解一切的方式,偷喝老唐家的酒也是一件极为欢愉的事情,干爹不喜酒存酒却多,北方的,南方的都有我便想每样都尝试一下。
于是在干妈的眼皮子底下,我顺走了他家的一瓶“竹叶青”,这酒入口柔和且微甜,不觉间便容易多喝,好在不易上头,也不至于被碎嘴唠叨一夜。
我想坏事呢反正都做了,何不再拉上一个垫底之人,于是便叫了外卖拉着干妈一起做起来偷酒喝的坏事。那唐不语也就自然没了折磨我的理由,因为这喝酒的人当中有她老娘。
即使唐不语再怎么努力,也得等她老娘喝醉之后,于是我便可大胆的与干妈推杯换盏,唐不语的计策落实不了,便去请了救兵我父亲懂酒,初尝了被安放多年的老酒之后,也自然加入我们的惬意之中。
急得那张本想咬我解恨的嘴,从此再没有用武之地,干妈笑着对我竖起来大拇指,说她女儿这下倒是遇上了个脸皮厚的对手。
父亲听不懂我们说的话,一直追问缘由,干妈一直笑而不语。那碎嘴的人呢,也立在一旁撅着嘴叉着腰看着我们的表演,傻傻的极是可爱。
干爹和罗叔下棋回来,见我们在喝他的酒,想也不想的便知晓了我的杰作,罗叔嗜酒如命却从不贪杯,于是第二瓶“竹叶青”便在干爹的隆重介绍之下,搬上了桌。
唐不语那个莫忘更加的让我觉得有些可笑,偷瞄她时不想却被逮个正着,只见她小手指了指我咬牙切齿的冲我说了句“给我等着”
干爹倒是不惯着她,将她拉来挨个的与我们倒起酒来,只是在我这里时却倒得极少,干爹看着我的杯子,再回头看着她的闺女,夺过酒瓶二话不说满满登登一大杯。
这唐不语没了动作,也不再作弄于我,罗叔性子直索性将拉拉来一起喝,人多了下酒菜便显得格外的少了,下厨倒是成了我的任务。
罗叔喜辣,非要搞个米椒拌豆干,干爹不挑食基本属于垃圾桶逮啥吃啥,干妈挑食不喜重口便只好做了蒸菜,我的父亲呢倒是与干爹类似容易对付。
一阵锣一阵鼓,在唐不语的得力指挥之下,下酒菜算是凑合齐了剩下的故事便交给了咀嚼和吞咽,罗叔爱说笑,自然气氛搞起来了。
反正这老几位酒杯一碰就碎,酒喝一半就醉,说来说去还是当兵时的光阴,依旧还是那套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战斗经历。
干妈最爱在故事收尾时说上一句,革命友谊长存,青春岁月永驻,为了活着干杯。
当然这老几位,也如我一般年青过,只是他们的青春不迷茫,也不容易,大半辈子的时光都停留在了回忆和痛苦之中,因为战争他们的所得所失,远非我能想象。
我不过是在咀嚼着我个人的这道马齿苋烩鸡蛋,吞咽着我自己碗里的这口苦瓜皮蛋汤,酸甜苦辣尝尽的不过还是我的世界里的那份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