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一个相当微妙自嘲表情:“在咒术师们眼里,我也是诅咒师一员哦,让诅咒师追杀诅咒师,怎么想都不太合适吧,五条先生?”
五条悟不仅没有为她挑衅生气,反而意外地扯起了另一个话题:“深秋,你在生气吗?”
“才没有。”
“为什么要生气?”
“都说了没有。”
“你生气样子也很可爱诶。”
五条悟好烦人啊。
九月深秋用手指堵住耳朵:“我才不会因为事实而生气,哪怕事实是,我是个会杀人坏人。”
“你是坏人吗?”
“我是。”她说很认真,“我杀人不眨眼。”她伸出一只手,掌心白净,掌纹清晰,纤细易折,“这只手,一共杀了十二个人。”
尽管那些人,全部罪有应得。
“那杀掉十二个人坏人深秋,你要杀了我吗?”他随口问。
“……”不要随随便便吐出如此惊悚问题来啊。
他笑笑:“是你自己说诶,你是诅咒师,我是咒术师,杀死五条悟是每一个诅咒师求之不得梦想。”
真够往自己脸上镶金……好吧,他说也确是事实,没有哪个野心勃勃诅咒师不想干掉他。
她默然半晌,侧头,对上他被黑色圆片遮住双眼,轻声。
“那你想杀了我吗?”
看不见他眼神,她伸手,拽下刚由她推上去小太阳镜。
苍蓝双眸与银白睫毛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宽阔眼尾是上挑,他本人在笑。
她勾着太阳镜,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镜脚,用他问题反问他:“作为咒术师,你不想干掉诅咒师吗?”
五条悟耸肩,语气相当肆意:“如果每一个诅咒师都需要我亲自动手,那也太累了吧?”
他撇撇嘴,对于工作上安排相当不满:“偶尔加班就算了,要我每天都加班话,我真会造反。反正对我来说,收拾干净那些烂橘子,完全是轻而易举吧。”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语气带了点似真非假意味,叫人一时之间搞不懂他是否当真产生过那种可怕想法。
“所以,深秋确实是在生气吧?”他陡然将话题抛了回来。
前后有什么逻辑关系吗?为什么他思维跳跃幅度如此之大?
“没有生气。”生气也没有用,而且也没有生气必要。
她把眼镜重新推回他高挺鼻梁,注意到他鼻尖,想起什么,动作一顿。
“话说回来,作为咒术师你,和身为诅咒师我离这么近,真没有关系吗。”她淡定地收回手,如果被上面那些人发现,他可是会被狠狠训斥一顿。
“有什么关系?”他歪头看她,无辜脸,“他们嘴里那位诅咒师叫九月深秋,和十二月深冬有怎样关系?”
她呆住,完全没料到他一直以来居然抱有这种邪门想法,虽然她自己也是这么想就是了。
“深冬。”
“……嗯?”
“眼镜又滑下来了。”
九月深秋拽了下发梢,沉默两秒钟:“你是故意吧?”
“哈哈哈,怎么可能?”他眼神向上浮了一瞬,若无其事地推卸责任,“是你刚才没戴好啦。”
就硬是胡扯呗。
但她仍旧纵容似按住他镜梁,将圆片小太阳镜重新推了回去。??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