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努力地回忆:“谁?”
“就是男主角啊!比悟那个人渣还帅的男主角!”家入硝子拍桌子。
九月深秋条件反射反驳:“不可能!”
“哪里不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比五条更帅的男人?”
家入硝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
她隐约感觉自己好像碰到了某条禁忌线,但是因为酒喝得太多,脑子实在糊涂,完全摸不着线头在哪里,于是只好无意识地应和:“啊,对,悟确实很帅……”
九月深秋把脸埋进臂弯里,醉得眼前都冒星星了,却还不忘咕哝:“我好困啊,硝子,我好困……”
“我也好困。”
“我们回去吧。”
“啊,好,回去……”
两个喝醉的女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结了账,又跌跌撞撞地出了门,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手挽手蹲在台阶上没头没脑地数石头。
“哈哈哈,你看这块石头,像不像杰那张傻脸?”家入硝子举起一块石头,迷迷瞪瞪地说。
九月深秋睁大眼睛仔细看了会儿:“胡说,明明更像五条。”
“是、是吗?”家入硝子揉揉眼,“哪里像了?”
九月深秋抱着膝盖,明明已经醉得脑子都不清醒了,口齿却伶俐得不行:“哪里都很像,尤其是他说绝对不可能喜欢我的时候,坏得像块石头,最像了。”
“可是,他说不喜欢你的时候,你都不在现场,明明是我听见的。”
“那我可以想象到啊。”
“……是哦。”家入硝子怒气冲冲摔了石头,恶狠狠地踩了好几脚,“太过分了,悟这个人渣怎么可以不喜欢你!他必须喜欢你!”
九月深秋用力点头,也跟着蹦下去恶狠狠踩石头:“让你不喜欢我,让你不喜欢我!”
……
……
五条悟解决完一波人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俩人一蹦一跳地踩石头,一边踩,一边骂不知名的渣男。
渣男本男·五条悟:“?”
他沉思着等下要把硝子揪出来扔去哪里,下一秒,九月深秋就抬头看向了他,两只黑色的眼睛盛着细碎的光,像春天的溪水一点点漫过他心脏。
然后,她委委屈屈地蹲了下去,缩成一个大蘑菇。
五条悟:“??”
他直接忽视蹦累了坐在另一边休息的硝子,屈膝蹲在把脑袋埋进双膝间的九月深秋面前,替她拉上帽子,挡住夜晚的冷风。
“如果我不在附近,你们今天连这扇门都出不去啊。这种时候,还敢和硝子出来喝酒,胆子可真大。”他笑着把她抱进怀里,用自己颈项里的温度捂热她冰冷的脸,“冷不冷呀?可爱到我快要忍不住的秋秋。”
九月深秋把脸埋进他颈项间,抬手搂住他肩膀,含糊不清地咕哝:“热死了……”
因为酒喝得太多,胃里烧得厉害,浑身上下都热乎乎的,只有露在外面的部位被风吹冷了。
她揪了把他的白发,带着酒意,在他耳边委屈地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五条悟愣住,侧过脸,她的嘴唇碰到他脸上的皮肤,很快地滑了过去,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醉得反应不过来。
五条悟摸了摸仿佛残留她嘴唇温度的侧脸,又看了看她目光开始溃散的双眼,伸手兜住她柔软的后颈。
“谁不喜欢你?”他问,是那个中也吗?
“你啊。”九月深秋指着他鼻子,难过得眼底都在泛光,抽抽噎噎地重复,“你都不喜欢我,你总是不喜欢我,你还躲着我。”
“那,”他停了很久,才问,“我是谁?”
“你白痴啊,你就是你啊,这什么傻子才会问的问题?”九月深秋头疼地皱起眉,推开他,踉跄地去找硝子,嘴里嘟囔,“我不要和傻子睡觉,我要和硝子睡觉。”
五条悟:“……”
原来,他刚刚错失了一个和可爱深秋睡觉的机会吗?
不仅没有遗憾,反而禁不住地想笑。
他咬了下手指,双手插兜,起身跟了上去。
两个醉鬼抱在一块儿,脚步摇晃地朝着回家的方向而去。
……
……
在和九月深秋的室友,井田优,讲清楚情况之后,对方很干脆地放他进了门,硝子拜托井田优帮忙照顾一下,他抱起睡着的九月深秋,将她送进卧室。
简单干净的房间,摆饰都很少,床单被子整整齐齐地折叠好摆放在床头。
整个房间,除了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还剩半杯水的杯子,几乎没有其他能够证明她在这里居住的证据,就好像,她随时随地都会悄无声息地离开。
五条悟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他把她放到床上,幼稚地揉皱了她的枕头,至少让她的床看起来带着点人气。
做完这一切,他开始捧着下颌欣赏她醉着的睡颜,喃喃自语。
“谁说,我不喜欢你?”
他将她无意识拉到鼻尖的被子往下扯了扯,故意捏着她鼻子,好笑地说:“明明是你,听见了也要假装没有听见,这种婉拒的方式,对我来说可不起作用,至少也要很严肃地亲口告诉我不喜欢我吧。”
她难受地皱了皱眉,不满地哼了声,睡梦里还记得避开他的手。
五条悟失笑,眼尾余光从另一边的枕下一扫而过,忽然发现一角白色的东西。
是一封写给九月深秋的信。
……
隔天一早,五条悟出门逮住两条漏网之鱼,顺路带了几份早餐回去。
他推开九月深秋的卧室门。
屋内空空如也,床单被子整整齐齐地折叠在一旁,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换了个位置,半杯水空了。
九月深秋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