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呸,你们这些狗官,别再这装好人,哪个又比我强多少。”
“我一小吏,一月一两多的工钱,奖金加起来也只有二三两而已,还比不得你卖几天包子吧。”孙师爷笑道。
孙师爷接着问:“张青说他杀了五十多人,比你杀的多,还说都是你逼着他干的,可有此事?”
孙二娘缓了缓,好一会儿才说:“我十八岁上嫁给了张青,那时候他年轻帅气。我一想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可谁知道这张青是个银样镴枪头,三四年了也怀上。让他去看大夫只是不肯,非要相信什么吃啥补啥。有一次一个醉鬼喝醉酒了闹事,自己跑到厨房摔倒跌死了。我害怕吃官司,就喊了伙计把他做了馅子,没想到那包子卖的极好,后来就收不住了。只要看到单身有钱的外地客商就想下手。”
孙二娘很平静,说的像别人的故事一样。
孙师爷问:“那郑亥可有印象?”
孙二娘摇头:“谁是郑亥,老娘又不认字。”
“就是那个牵着三头骡子的商贩。”
“噢噢,想起来了,没错,这厮没心眼,一个人出门在外拿着一百多两银子,还有三头骡子,我不办他,别人也得收拾他,不过便宜他了,临死前还占了老娘便宜。”孙二娘娓娓道来,旁边笑笑生奋笔疾书。
傍晚,柴林正在后院监督捕快们训练,孙师爷过来了。
说:“这个孙二娘便宜她了,逃的一条性命。”
柴林目瞪口呆,问:“几十条人命还能不判死刑?”
孙师爷说:“那也没办法,刚刚郎中检查过了,是喜脉,两月左右,根据她的供述应该是那郑亥的。根据咱大宋的刑罚,有孕在身的妇人,不适用死刑,有伤天合。咱们这牢房小,还只有她一个女犯人,这妇人又及不老实,留在这恐怕生祸端,还是尽早送府衙大牢吧,那里有女牢子看管。”
柴林也无奈,肚子里怀孕了,跟本没办法判死刑,这种头疼事还是交给苏知府吧。
柴林亲自带队,杨林带领二十名捕快,押解了这二人交割到了府衙大牢,正要走呢,秦师爷道:“柴团练留步。”
柴林问:“秦师爷,什么事情。”
“有日子没见了,苏大人还挺念叨你的,大人正在府中等候柴团练。”
这苏灿不知道又有什么幺蛾子,当即让杨林等人先回,自己去了府衙。
苏灿正在那喝功夫茶呢,红泥小火炉,烧的茶水咕嘟咕嘟的乱冒泡。
一个品貌端正的丫鬟给柴林倒了茶,苏灿问:“柴庄主,你这可是赚钱的能手,这段时间因为你的几家店,咱沧州的外地客商多了三成还多。”
“大人说笑了,我那都是小本经营,赚点辛苦钱而已。”
“可是本官毕竟是沧州知府,光富你一个可不行,你有什么办法?”苏灿问。
柴林张口就来:“那是当然,一个富了不算富,先富带后富,大家一起富裕才是真的富裕。我那庄上有个口号,农村百姓要致富,多生孩子,多养驴,鼓励百姓养殖毛驴、牛羊等大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