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淮不想再欠债了,她已经欠了他一次了,她不想再欠他一次了,那样的良心债,她背负不起
“庄清淮,你最好在这里等着,否则我不介意直接要了他的命”付岳炀的不满已经很明显了
庄清淮逐渐松开拽着付岳炀的衣角,一步步的向着桌前的水果刀摸过去,很好,结束吧,就在这而结束吧,或许她二十多年前就不该活下去
“你干什么?”付岳炀看见庄清淮拿起水果刀对着她的颈部的大动脉,瞬间失去了了冷静,一声怒喝,门外的保镖齐齐冲进来,将不大的出租屋挤满
庄清淮拿着刀对准自己的颈部,绝望的语气已经掩盖不住了,她对着付岳炀笑了笑道“你这样的人,应该不知道什么叫艰辛吧,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从来没有人违逆你的心愿,所以你才觉得我很有趣,可是你知道我活着有多难吗?”
“清淮,你听我说,你先把刀给我”他的声音温柔,可是里面已经有了慌张,纵然他掌舵付氏多年,也从未有过此时的慌张
她笑笑,摇了摇头,脖子上已经有了丝丝血迹,眼中的泪水已经布满脸庞“我当初努力的生活,努力的向所有人证明,纵使无人教养,我也可以活的很好,可是你一次次毁了我对未来的憧憬”
她的手下又重了重,眼看就碰到动脉,将脸上的眼泪抹了一把,又开口道“我对你真的很恐惧,我无数次梦到被你扔下了楼,梦到所有人都在告诉我,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一场笑话,我不应该活着,我活着会连累更多人”
付岳炀的心里被庄清淮的话撕裂了,他竟不知道,她是如此恐惧,她之前到底是怎么有勇气面对他的?
阿翔看着屋内紧张的情况,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却还是犹豫了一下选择说出来“付总”
“滚”付岳炀此刻没有心思听任何事,庄清淮脖子上的血迹已经很明显了
“是余潭.....”阿翔看着庄清淮,提了一句
庄清淮听见余潭两个字,立刻并步走来,沉声“让他说”
余潭怎么了?找过来了?
付岳炀见她被阿翔的话吸引住,悄悄示意他身后的阿伟,往庄清淮身后靠,他用阿翔拖住庄清淮的视线
阿翔也明白了付岳炀的意思,一句话说的很慢很啰嗦“刚才,我们的人....说.....余总在过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啊!!”一声尖叫,阿伟已经迅速夺下了庄清淮手里的刀,付岳炀立刻伸手将庄清淮控制在怀中
庄清淮整个人被付岳炀抱在怀中,动弹不得,可她还是听见余潭出了车祸,余潭是为了着急赶来才出的车祸,都是因为她,“现在呢,现在送医院了吗?”她只想知道余潭伤的重不重
阿翔为难的看了一眼付岳炀,见他示意可以说,才缓缓开口“车子冲下了护栏,人...当场没了”阿翔已经不太敢看庄清淮的眼睛了
庄清淮听见阿翔的这句话,双眼一黑,在她最后的意识中,他只知道余潭没了,那么温文尔雅的余潭没有了,付岳炀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