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里面的东西是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两个字‘挠挠’”
“哈哈哈”南竹笑了半天才停下来。
“他是一句假话没说,要打赌,我还真输了。但是你说,他是不是个骗子?”南坡笑着问道。
“是,哈哈,是,哈哈”
…...
南坡站起身来说道:“我先走了,你慢慢吃。慢慢想”
走出去没两步,他又回过身来,道:“其实做生意的人,都不会太老实,也不能太老实。老七,你看到我们家卖的那种蜡烛没?”
他指了指一堆蜡烛,南竹点头。
“那个蜡烛点起来很亮,但有个问题,那个蜡烛烧得快,别的蜡烛一根能点一个半时辰,那个蜡烛只能点一个时辰”
“但我卖之前能说吗?绝对不能,说了,这蜡烛的生意基本上就别做了。不说客户也不会抱怨,毕竟它点起来亮啊”
“原来是这样”南竹好像懂点了。
“但也不一定,比如你卖绳子,绳子不结实,一定要说,不然就麻烦。”
“怎么啦?”
“要是客户用你的绳子,拎着尿壶出去倒去,‘啪’绳子断了,尿壶‘咣当’砸地上,碎了,溅了一身一脸,还了得”
南竹又乐了,点头道:“那是要上门打架的”
南坡道:“所以我说不清,你自己体会,自己理解,想做生意,找我,我给你安排”
说完,南坡忙去了。
……
南竹有点感慨,五哥好像说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也没说。说真话的是骗子,说假话的反而是有信用的,客户都来买他东西。
这怎么弄,不明白,乱七八糟的。
按南坡的话说,就是要:‘自己理解,自己体会’,有点难。
头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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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南山南老爷被叫到衢州府衙。
和吴知府见面,双方简单寒暄了两句,落座。
吴知府把‘查察秋事’的钦差要来,以及钦差的意思大致地说给了南山。
南山没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体也一动不动地没有什么反应。
吴知府不急,他等着。
南山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王爷给南家这么大的脸面,南家当然不能推辞,草民这就回去准备,请府台大人放心。”
吴知府的眼睛眯了起来,不再说话,端起了茶杯。
南山知趣地告辞而去。
……
南山一回到家,就把南家家丁队队长霍思廷叫到了自己的密室。
霍思廷快四十了,长得高大魁梧,一身的腱子肉,一看就是个练武之人。
南山先告诉了霍思廷今天州府的事情,然后道:“你马上派出可靠的兄弟,飞马到京都,到主人那里,了解一下情况,尽快回报。”
霍思廷不解地问:“这个什么王爷要住咱们家,就让他住呗,不就花些银子吗?有必要这么害怕吗?”
南山总觉得,就算把霍思廷放入一口架在火堆上的大锅里,只要锅里的水没开,霍思廷就会认为自己是在洗澡。
看着这个天真的家伙,南山有点不耐烦,他挥手止住霍思廷,道:“照办”
看到南山急切的样子,霍思廷不敢怠慢:“马上就办,我派冯家兄弟分两拨去,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好,今天是六月十六,刘文正七月初六到。得到回报后,我们还需要好几天做准备,你让冯家兄弟速去速回”
“我马上办,请大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