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传位秦悠之后,一直在天水市雾霞山过着山水宜居养老养生生活,只有每年春节才会回来几天。今年过年比较晚,秦悠真没想到他爹这么早就回来。
秦老虽已退下,但余威犹存,对秦氏的影响力是秦悠现在无论如何比不了的,这三年回来的时间虽短,但每次事都不少。秦悠出生时正是秦老爷子生意鼎盛之期,几乎日日不着家,因而他自小和父亲感情一般,想到老爷子回来,这么一大坨事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交待,不由头疼。
他说:“老爷子怎么这次这么早?”
秦月看着他,叹口气:“还不是因为你,谁说的要结婚了。”
秦悠和夏沉面面相觑。
夏沉小声说:“没事,实在不行就私奔。”结果秦悠瞪了他一眼,医生顿时住了嘴。
夏沉好心塞,他觉得自己在家里就是越来越没有地位。
果然,刚进家王叔就通知他,秦明第二天晚上的飞机到,老爷子第三天早晨到。
事情未定,夏沉看秦悠一脸郁卒的样子,主动道:“这两天我带着钟钟回爱心诊所那边住吧。”
“别……”秦悠下意识道,想了想,又说,“也好,我和你们一块儿过去。”
下午留秦月在秦家老宅,秦悠三口又开始倒腾着往回搬家。
秦月微笑看着他们收拾。
秦悠说:“姐,你笑得这么猥琐,你到底是怎么嫁出去的。”
秦月“呵呵”一笑,道:“是比不上你,你倒是把自己嫁出去得挺快。”
秦悠:“……”
秦月又道:“我以前一直愁你这个样子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你,现在看来倒是白操心了。我和你哥都由着你,不过爹那关不好过。性别什么的暂且不论,你家这位来历不明,可不好应付。”
秦悠低着头“恩”了一声,看起来有些闷闷的,倒有些像他小时候不开心的样子。自从母亲走后秦悠就变得有些孤僻,受了委屈也总是自己憋着忍着,从不和他们说,后来才渐渐好了起来。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秦月一时看得有些心软,放低了声音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和姐姐交个底?还是说你也不清楚?”
秦悠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秦月,低声道:“姐,我不能说。”
看来秦悠自己是清楚的。刚这么想了一下,秦月马上抓住了些什么,声音急切起来:“小悠……那两年的事,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秦悠没说话,沉默地点了点头。
秦月长长吐出一口气:“他是一四七二的人?”
秦悠望着秦月,扯扯嘴角:“姐,有些事我真不能说。”
秦月强笑着拍拍秦悠的肩:“行,你有谱就好。”转身进了房间。
秦悠看着她的背影,双手捂住了脸。
夏沉拎着一袋子夏子钟的衣服走出来,伸出空着的手把他一把搂进怀里抱紧。
“悠悠,怎么了?”
秦悠摇摇头不说话。
夏沉放下左手的衣服把他整个人扳过来按到胸口,唇贴在他耳侧厮磨。
他说:“悠悠,有什么事和我说。我为了你,什么都能做。”
秦悠从他怀里把头抬出来,红着眼眶用拳头砸他胸口,闷声道:“讨厌!”
夏沉一只手把他制住,拍着他后背哄他:“好好好,我讨厌……”
秦悠不说话了,乖乖任他搂着,过了半晌伸出手去回抱住医生。
两个人就在楼梯口这么静静地抱在一处站着。
秦月站着门后静静地瞧着。
她在反思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她觉得对秦悠的教育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弟弟在外明明也是翻云覆雨举重若轻指挥若定的一方年轻俊才,从小到大也没娘娘腔的迹象,怎么在这个夏医生面前就这么娇弱,撒娇使性什么的都会了!
她在许文面前都没这么肉麻过!
一定、一定是出了什么她没注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