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且问你,这天下修者以何为道!”
老挥动着扶尘,琉璃珠高悬于公孙燕头顶,不断自解成莹粉,飘落降解在公孙燕身上。
公孙燕全身如粉刺钻肉,针针入骨,但她也明白这是她绝佳的机缘。
“天下修者以己入道,道追长生,而长生不可得,遂分清灵境、神魂境、天心境,每境可分十重,一重分二期,入道期与破境期,再后还有与否,燕儿不知。”
“生者于世,当有志,修者于世,当明志,行者于世,当了志,你可有天下之志?”
老者又加大力度挥了一次,痛得公孙燕差点就嚎叫出声。
公孙燕全身密汗淋漓,脸色苍白,喘息着答道:“燕儿生来,第一以求生为志,再知世有修者,命数远超常人,便立下艰幸悟道之志。”
老者看见了公孙燕脸上的倔强和不屈服,琉璃珠也消磨待完,“哪怕现今,这天下也六分主男,四分予女,何苦呢?”
“这长青山有次百宗门参与的试练,你且下山用宇文苏的化名去历练,也让你见识下,天下之大,别把眼界局限在了小小的长青山,春桃扶你公孙燕师姐回房整理,明个一早便送她下山。”
池中一条鲤鱼打挺,腾身上岸,化作了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春桃领命。”
......
公孙燕其实回答完第二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昏厥了过去。
春桃抱着公孙燕进了浴桶,小心翼翼地清洗着她身上的污垢,一遍,两遍...直到水不再浑浊,再把披头散发的她,抱回床上整理仪容,这时哪还有什么脏兮兮的小姑娘,分明就是国色天香美怜人啊!
公孙燕这一睡便到了清晨,可能是因为,睡得早,天还没亮彻底,右手也有点麻。
转头一看,嗯?,身材曼妙的春桃正躺在自己身边。
“我这身行头,肯定是这姑娘拾掇的。”
公孙燕此时一身男儿行装,束冠披发,眉宇间都多了分英气。
此公孙燕心里由然生出一抺兴趣,先是蜻蜓点水般吻过春桃朱唇间,又捏了捏春桃的小琼鼻,呓语着男子的语气,承诺道:“我宇文苏,改日历练有所成,回来时必迎姑娘入洞房。”
公孙燕慢慢抽出手,拾起包袱,悄悄离去,她可不想惊动太多人。
春桃虽闭眼,却也从未睁过,千思万绪,只含笑留有一句,“春桃等你。”
......
从云青门山宗下来,也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她却在路上悟懂了,掌门爷爷给了她一样什么机缘,自悟独属自己的仙法,这其实也是赌运气的一种方法,若那人某一方面悟性不够,便悟不出来,还好她从小就把云青门的藏书看了个遍。
其实悟本命功法还有一要点,就是从小未读任何一点仙法,这也是公孙燕能成功悟出的重要根本。
再回说公孙燕到底悟出了怎样的功法,《天源缘灭》承天道之真理,可与他人争气运,灭凡胎肉缘,接天地真源,脱俗于世外,浩于天,瀚比地。
公孙燕正参悟着,并没有注意到正前方不远处有一男孩正怔怔入神的望着自己,直到公孙燕路过,发梢卷着一股入骨的柔香,沁人心脾,男孩急忙再后喊道:“哥哥,别在往前面山脉走了,有妖魔作怪。”
公孙燕听到叫喊,才慢慢回过神来,暗道自己糊涂,怎么能在赶路上恍了神,至少要找个歇脚的地才是啊。
那男孩才到公孙燕半身高,却也很有礼貌,“哥哥,像你这么俊俏的,我还是头次见,我家是猎户,家就坐落在这山脚底下。”
公孙燕被这孩子看得直发毛,“那你是不是要邀请哥哥去坐客?”
“嗯!”
“那是不是,你父亲还知道怎么安全出这山脚?”
“嗯!”
公孙燕无语了,他总感觉掉坑里去了,但是又说不上哪里怪。
往出山脚的东南方没走多久,就见一木盖的小屋,小屋在湖中央,湖中与岸边搭有一木桥,行至桥头,公孙燕第一脚干燥的木板,第二脚却是湿滑异常的苔藓。
公孙燕却是不敢,若再行一步,她就感觉如坠深渊,所以她停了,男孩也停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男孩不动,她也不动。
画面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公孙燕后退了两步,男孩也动了,“姐姐为何后退?”男孩还是一脸天真无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