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戌初十九时,整座凌城都张灯结彩,这天刚好是墨天寻的六十大寿,没有请君帖,没关系,墨家会挨家挨户的,给凌城所有发赏钱,要求喜庆点。
在墨家府邸附近的客栈里,公孙燕足足在房间里,闷了半个月,钻研铭篆一道的术法,发现其与丹道一样不容忽视。
她现在就可以,帮别人铭篆点小法则之力上去,但是缺少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铭篆文宝。
如千铭店铺的那位老者一般配,他的铭篆文宝,就是一把漆黑的小木刀,铭篆文宝难寻,适合自己的更难找。
这半月对魂之一道的书籍翻阅,让她神魂九宫阁的门户,有了稍稍打开的迹象,但还是有所不够。
神魂,灵力,炼体三者同修,是件既托时间,又耗精力的事,公孙燕一直想从其中找平衡点,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忙碌的奔波,使她已经疲于应对。
她放下了手中的书简,凝目望向窗外皎洁的月亮,原本应如往常夜晚一般静谧。
却因一场寿宴,满城喧闹不止。
有了请君帖的限制,墨家的门槛,才不至于被踏破,公孙燕隔了一个时辰后,姗姗来迟。
走过墨府的圆拱门,一连好几个花园,与养鱼的亭湖假山,比她想像中的墨家,还要大上几分。
待走到三条岔开的走廊时,循着有道道祝贺的声而去,尽头竟是一座房屋。
公孙燕缓缓推开那扇门,发现里面有近五十丈的空地,房屋只是外屋的假象。
三百余人,无一例外,全都是清一色墨黑服饰,不难猜出,皆是墨家子弟。
都在喝酒吃肉,载歌载舞,公孙燕的闯入,显得很是突兀,但还不至于令他们围观,他们绝大部分的注意力。
此时,都在场中央,一块块青玉堆砌的,十丈擂台上,有一半边的玉台,是黑白两个水池,黑白两水似是划分了界线,绝不相融。
两块玉质令牌,也是一黑一白,但却互有凹槽,可以镶嵌。
它们相碰在一起,就在黑白池水的分界线上,形成了一道漩涡。
另一半边的擂台,则是二十九行装各异的人,他们眼神都齐唰唰地盯着,挡在池水前方的一人,墨家长子,墨凌龙。
其中一灰袍男子,与身旁一位,单手执剑的断臂男子,交头接耳地悄声问道:“喂,你觉得我们有几成胜算?”
断臂男子冷漠地开口,回答道:“微乎其微。”
还有一人,拿着算盘,不停的在计算什么。
放眼望去,公孙燕还从中,找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之前五里街的那个乞丐,还有那个午溪公子。
墨凌龙,低垂着眼睑,还是那件宽松衣袍,在这露天的擂台上,享受着寒风。
他手里变幻出一炷香,叼住末端,说道:“你们要是能撑过,一炷香的时间,我便放你们过去。”
这二十九人,似乎让他提不起兴趣。
“有没有神魂强力者,感知下墨凌龙的境界啊。”灰袍男子又发声作问。
嘭的一声,玉石崩裂,
他话音未落,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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