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衣男子说:“墨琴掌门,本君认同了你刚才的话,心急的确没有好结果。”
红衣男子说:“风府之内发现了张酷似柳逸才容貌的画像不假,再加上假风老指证柳逸才为凶手,人证、物证,和尸体上伪装的剑伤。如果假风老的身份没有被揭穿,给柳逸才按个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也的确不无辜。”
说到此处,红衣男子特意将声音提高了几分,继续道:“但这个前提是,风老是真的风老才能成立。”
“观那副画像的纸质和所用之墨,明显是新画。而柳逸才自九岁入太玄真宗后,十年来只有月前的那一次下山记录。且不论那副画是出自何人之作,作画之人又是如何得知柳逸才相貌的。当然,本君也认同刘一刀之言,不能因一个假风老的出现让此案存了疑,就因此放了柳逸才。但,柳逸才毕竟是玄真掌教的亲传弟子,无论柳逸才释放与否,偌大的太玄真宗都跑不了,不是吗!”
红衣男子话锋连转,环视一圈,将周围之人的神情尽收眼底,最后将目光定在了玄真身上:“玄真掌教,你积极协调,邀请墨染清秋和佛阶云天的人一同审理此案,想来还是相信柳逸才的。既然柳逸才嫌疑人的身份存了疑,何不让他自己亲自寻找真凶,洗清自己的嫌疑?”
众人都没有想到红衣男子会说出这样的话,皆是一愣。
这话锋转的实在是……委实让人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弯儿了。
红衣男子没有理会那群武林人士,对玄真继续开口道:“相信玄真掌教也会愿意为柳逸才作保吧?”
一旁的墨琴听到红衣男子此时的话后连忙看向玄真,虽然没发一言,但眼中分明在说:你要是敢为柳逸才作保,罗刹教的事本掌门绝对不再参与半分。
因为红衣男子刚才的言论,这座太玄殿终于安静了下来,连先前那些在人后‘高谈阔论’的人们也都禁了声。
殿里的人依旧是心思各异、神态百出,有人欲言又止,有人懵懂难言,有人百般权衡,有人蠢蠢欲动。
他们都在等着一个出头鸟的再次挑头,好开始他们再一次的论调。
红衣男子也看出了玄真眼中的犹豫,率先开了口,打破了殿中的沉默:“好吧,本君退一步,五日之内,如果本君再找出两个人为柳逸才作保,这样总该放行了吧?”
“那也要看你找来的是什么人。”墨琴闻言终于放开了对玄真的眼神威胁,开始打量眼前的这名红衣男子。
但也就是这句话,算是默认了红衣男子提出的建议。
“放心,不会让墨琴掌门失望。”红衣男子自信的回答,说完就毫不眷恋的转身离开了。
“年轻人,告诉本掌门你的名字。”墨琴喊住了红衣男子,再次问回这个问题。
红衣男子倒也没想隐瞒,依旧迈着自己固有的步调,头也不回的回答:“焱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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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才看着大殿外越走越远的焱武君三人,陷入了深思。
他不理解那名叫焱武君的男子这般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与他不过一面之缘,为什么要如此为他奔波?
思索间,一条红色身影再次在大殿出现,是侍酒。
侍酒说:“抱歉,耽搁诸位一些时间,我家公子忘记说两件事,要侍酒回来细说。第一件事,我家公子说必会设法为柳公子洗清冤屈,请柳公子勿忘与我家公子的四君之约。第二件事,我家公子在来太玄真宗的路上寻到几本书,想来墨琴掌门应该会感兴趣,要侍酒转交给墨琴掌门。”
说着从怀里掏出几本书递给墨琴,正要离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还有一事,那名死者是我家公子在来太玄真宗的路上捡到的,侍酒医术浅薄,无法起死回生,他的死与我家公子可没有半点关系,我家公子不是柳逸才,请诸位务将凶手之名按到我家公子身上!”
“侍酒,天快黑了,该回去了。”侍酒的话音方落,焱武君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来了来了。”侍酒听到自家公子的声音,连忙应声跑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