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逸才解释,见清始还要回怼,忙按住了他的嘴:“逸才当然知道二师兄不会同意,二师兄不想让逸才插手风家灭门案的调查,想让逸才尽可能的和这桩案子少些牵连。可这件事毕竟是因逸才而起,逸才想要了解其中的因由也合情合理,所以需要打一个时间差,先斩后奏,双管齐下。”
清始还是很聪明的,柳逸才这么一说他就知道了他的想法。
“好,我明白了。你就放心的去铁牢见风老吧,我想办法向掌教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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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真宗,西边铁牢。
柳逸才在铁牢前停下,伸手,还未推开铁牢的大门,门内却率先响起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我等你很久了,你终于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柳逸才诧异的望着门内已经卸掉伪装的假风老。
“知道,所以我才故意入了这场局,故意被你们发现,只是为了能见到你。”假风老朝大门走去,像是确认般认真的看了眼柳逸才后,忽然跪了下来,朝柳逸才行了一礼:“三小姐家的孩子,我终于见到你了。”
“三小姐是谁?你认得我?”柳逸才不解的望向假风老,不明白他为何那样称呼自己。
假风老闻言站起身,再次望向柳逸才,也是不解:即使幼时受到打击重创,也不该全无印象,是被人封了记忆吗?被谁所封?
伸手,想摸一摸柳逸才的头,却又停在了半空,不敢靠近。
假风老转身,不在去看柳逸才,许久才出声道:“或许,是我认错人了吧。”
“不,你认得我,所以才替换了原来的假风老,想要为我解困。是因为那副画吧!”柳逸才却并不因假风老之后的解释就放过这个问题,进到铁牢里,看向假风老,肯定的开口。
“一副并不是我的画像,却有人因此查到了我的存在,开始布局。是因为我与那画上的人关系匪浅,对吗?”柳逸才望着铁牢里满脸犹豫想要躲避的假风老,继续逼问:“那画上的人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
讲道此处,柳逸才的头突然疼了起来,脑海里模糊的闪过了一些片段,片段里有人一袭青衫,发髻半挽,在和谁说笑打闹、在屋里安静翻书,只是那人脸上的容貌,和画上的不太一样:“……是不是……是我父亲?”可不知为何,柳逸才就是觉得,他就是他的父亲。
“你记起来了?”假风老惊喜的看向柳逸才。
“只是一些片段。”柳逸才摇头,对假风老拱手一礼:“前辈,你既然认得逸才的父母,也是有心帮逸才,那就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逸才吧。”
“你真的和你父亲一样聪明,善于抽丝剥茧,一点苗头就能把事情猜出几分。”假风老忙扶住柳逸才,止了他的礼:“可这件事要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呢?”假风老在墙角处坐下,思量许久才再次开口:“就从二十年前开始讲吧。二十年前,你出生的前一年,那年,发生了很多事,件件都是足以引发动荡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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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发生了很多事,件件都是足以引发动荡的大事。
先是墨染清秋的前掌门被人偷袭,重伤身亡。
后又传出佛阶云天的前住持突然失踪,死生不知。
紧接着,太玄真宗也传出消息,说是他们的前掌教幻月真人回山途中被害,性命垂危。
一时间,武林之上众说纷纭,三教之间也互相指责,彼此讨伐,时有死伤。
江湖因失去这些大门大派的维持和震慑,也开始乱的不能再乱,无端挑衅、恶意倾轧,打的那是一个昏天黑地,血流不止,甚至,将手伸到了江湖之外的普通百姓。
武林盟的存在是为了调解纷争,平息动荡。
可那时的武林盟成立不久,势单力薄,人微言轻,根本没有能力摆平这些乱象,便向帝家求了援。
于是,周三世以帝王之尊亲入武林,颁下圣旨禁止私斗,并于鼎湖之上制定三方约定,重塑规则,压下动乱,算是勉强维持住了武林表面上的平静。
但帝家不可能永驻江湖,压下的也只是暂时的,如果那些大门大派无法重立威信运转起来,终有一日,暗潮下的那些涌动还是会再次席卷而来,引发更大的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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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和风家灭门案有什么关系?”柳逸才不明白。
“因为这些是造成风家灭门案的因,我继续讲下去你就明白了。”假风老叹息。
“那就没有想过处理那些暗潮吗?”柳逸才问。
“如何处理?若说三位掌事者的死伤是因,那也不过是他们三派之间的事,又如何会牵连到整个武林?”假风老反问,止住了柳逸才的思考:“那不过是贪心作祟,太多人想要趁乱谋些好处,一层层的心思相连相扣组成了暗潮。若说处理,这世上的人谁的心中不贪呢?只是贪的不同而已。”
“世人心中皆贪也不是做恶的理由。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心中有贪念却能控制贪念。如若不然,那弱小的人便不该存活吗?”柳逸才不认同假风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