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思齐,你都四年没见你大哥了,四年不短,性格变开朗了也正常。”黄定明在一旁说道。
“嗯,爹爹,你说的有道理。换个地方,时间久了,有些改变也是正常,一点不变倒是不正常了。
哥哥,你先陪爹爹在院子里坐着,我去里屋换身衣服,一会儿再陪你聊。”
见黄思齐进到了内院,黄定明对徐浥尘说道:
“你这个妹妹啊,就是让我和你婶娇惯坏了,有主意的很。
在司令部做个文员,我眼皮子底下工作多好,现在去了保安局那种鬼地方上班,那哪里是女孩子该去的地方啊。”
“叔叔,既然你知道保安局不是女孩子该去的地方,怎么还送她到那里了?”徐浥尘不解道。
“这是也怨我。思齐不想在军部工作,也不想在家呆着,非让我帮她找个地方上班。
本来有三个地方可以选的,一个是交通银行职员,一个是江城政府的文员,一个是保安局的档案员。
我本以为她会选银行上班,毕竟她在江南市的时候,学过会计。
没想到,她却选了去保安局做档案员。
还跟我说,她不喜欢与太多人打交道,做档案员只接触档案,不接触人,比较安静她喜欢。
就这那样,她就去保安局工作了。”黄定明摇头道。
黄定明的一番话,虽然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不过,徐浥尘还是觉得这个妹子选择去保安局工作,透着难于理解的古怪。
“难道,自己这个如沐春风的妹子,也是有背景的人?”徐浥尘暗忖道。
也许是谍战片看的太多的缘故,徐浥尘来到这里,觉得每个人都有可能是有哪方面背景的人,自己这个妹子也不例外。
……
正当徐浥尘胡思乱想的时候,郭玉敏和黄思齐从后院走了进来。
郭玉敏坐到徐浥尘身旁,说道:
“浥尘啊,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天晚上也没什么事,你就陪你叔叔,多喝几杯,为你压压惊。”
说着,黄玉敏将一瓶白酒放到了桌上。
徐浥尘见状,连忙说道:“婶婶,我身上虽然没受什么伤,不过我的头还疼的厉害,酒真不能喝了。”
“无酒不成席,那就少喝点。”
“婶婶,我这以后就不走了,天天在你身边呆着。等我头疼毛病好了,陪叔叔好好喝一顿。”徐浥尘说道。
“好,那就听你的。你和思齐都是我的好孩子,我倒想让你们都留在我身边,哪都别走。”
郭玉敏望了望徐浥尘,又看了看黄思齐,意味深长地说道。
因为晚饭过后,黄定明还要到防区检查防务。
这一顿家宴,吃得很快,没用上一个小时便吃完了。
徐浥尘本想陪着黄定明去到防区转转,顺便熟悉一下情况。
不过,黄定明跟他说,最好等青木一彦中佐宣布任命再到城防司令部,那样的话,显得更正式。
徐浥尘觉得黄定明说的有道理,便没再坚持。
加上头疼的厉害,确实需要好好的休息,便早早回房躺着了。
……
刚才与黄定明的一番交谈,加上之前在陆军学院时,青木三郎对他交代,徐浥尘对江城的具体情况,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城外的青木一彦大队,主要任务是组织清乡行动,围剿八路军根据地。同时,也负责机场和兵工厂的保卫工作。
而城内的宪兵中队和竹机关,主要是抓捕城里的地下党和军统的潜伏人员。
至于伪政府的保安局,还有自己养父黄定明的城防司令部,更多的是做一些辅助工作,配合日本驻军完成华北陆军司令部下达的指令。
没想到,江城这五个部门,竟然或多或少都与自己有这样那样的联系,这是徐浥尘始料不及的。
城防司令部就不用说了,自己这个副官即将走马上任;
城外驻军的青木中佐是青木老师的哥哥;
江城竹机关的青木玲子是青木老师的女儿;
自己的妹妹黄思齐在江城保安局工作;
自己的三叔还被关押在江城宪兵队里,每日经受严刑拷打的煎熬。
一想到被关押在宪兵队里的叔叔,徐浥尘就有一种莫名的敬意。
从小酷爱谍战剧的他,知道严刑拷打意味着什么。
徐浥尘也时常问过自己,真要是换成了自己,能不能禁得住严刑的折磨?
答案是肯定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