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刘玄彻踏着晚霞走进毓秀宫。最近他都会去羽林查看梁青训练兵马的进度,疲累之余,还是最喜毓秀宫。
“皇上驾到——”
宫人纷纷出来迎接,却唯独不见速杉。
“贵嫔呢?”
兰英低头上前:“回皇上,娘娘带了王公公正在偏房审问李公公。”
刘玄彻深邃的眼底瞬间沉下几分阴鸷:“你带朕去看看。”
“是。”
兰英领着刘玄彻来到偏房前:“皇上,奴婢这就进去禀报娘娘。”
“不用了,你退下吧。”刘玄彻在心底长了心思,不愿让人打草惊蛇。
“是。”兰英微微欠身,意味深长地看了刘玄彻一眼,便起身离开。
刘玄彻凑近破败的房门,能清晰地听到里面的对话。姜昌跟在刘玄彻身后,眼神贼溜,仔细地竖起了耳朵。
“你说什么?徐美人是皇后娘娘害的?”速杉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钦:“你竟敢胡言乱语,诬陷中宫。”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娘娘明鉴。皇后娘娘不仅害了徐美人,还想加害娘娘您。若不是您到了御前伺候,躲过一劫。怕是早已遭了皇后娘娘的毒手。”
速杉害怕地跌坐在椅子上,脑中一片空白:“皇后娘娘为何要害我?”
李钦哭丧着脸:“皇后娘娘一直不允许皇上宠爱她人,像徐美人这样位份低的的妃嫔,有好几位都折在了皇后娘娘手中。”
“你有何凭证?”速杉努力使自己平息下来,冷冷地看着李钦。
“这些事,都是皇后娘娘亲口所说,您若不信,大可以去查,这中间牵连的人不少,总有蛛丝马迹。奴才手里还有皇后娘娘亲赏的荆山玉,娘娘说是皇上亲赐的。”李钦从怀中掏出荆山玉,缓缓递给速杉。
速杉接过,仔细端详:“玉倒是通透。这玉价值连城,皇后娘娘竟肯赏与你?”
“皇后娘娘为收买奴才,特将此玉赏给奴才。”
王海德弯下腰,凑到速杉跟前:“娘娘,此事咱们要不要呈报给皇上?”
刘玄彻的心一紧,脸上的表情已是失望至极,乌云密布。姜昌在身后瑟瑟发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上的面色,并在心中祈祷:贵嫔娘娘,您可得处置妥当了啊。
速杉叹了一口气,实在于心不忍:“万万不可,皇上近来茶饭不香,日渐消瘦,定是辛劳过度。本宫不能拿这些事情去叨扰皇上,让他因为后宫之事徒增烦恼。”
“娘娘,您疼惜皇上,也得疼惜您自个儿的性命。您平日里宽以待人,李钦才会跑到咱们毓秀宫前向您求救。若是哪一日防不胜防的……”
“够了!不要再说了,本宫心意已决。皇后娘娘与皇上少时相识,一路走来,情分不浅。若那些事情真与皇后娘娘有关,皇上定受不住如此打击,就听本宫的,不许再追查!”速杉说得果决,不再给王海德劝说的机会。
“可皇上要是问起来,咱们该怎么说呢?”
“本宫自有主张。”速杉一脸头痛地靠在椅子上,面色凝重,浑身透着疲惫,明显不愿再多说。
刘玄彻听到这儿,心中百感交集,面色阴郁地走开。
姜昌紧随其后,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房门,内心思忖着文贵嫔日后定能富贵不止,荣宠不断。皇上怕是要渐渐深陷毓秀宫的情网。
……
“娘娘,皇上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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