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纪容与微微挑眉。
唧唧故意卖了个关子,又发出一声跟刚刚一模一样的笑声,颇有些猥琐,“嘿嘿!主角也就是师父在屋里洗澡,不料洗到一般他的大徒弟忽然闯入,大徒弟只看了一眼便移不开眼。”
“紧接着,从外打怪回来的二徒弟发现了自己对师父不一般的感情,于是找机会夜袭。作者关于那方面的描写真的是带着点高级的美感,似有若无勾着人心,看得我欲罢不能!”
“紧接着还有下一个!三徒弟也回来了!三徒弟的本体是蛇,老大你懂我说的!超级猛的!”
纪容与眉心跳动一瞬。
唧唧越说越兴奋起来,“紧接着就是最后一个老四,老四身份不一般简直是吊炸天!”
“师父表面高冷,实际上身娇体软易推倒!更重要的是,作者苏生还是个大猛攻!”
真是太妙了!
哪一处都是唧唧的心头好!
纪容与靠在摇椅上,半阖着眉眼,露出半边淡漠如水的容颜,闻言凉凉道了一句,“哦,当真是让本尊羡慕极了。”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唧唧略微反应了一下纪容与话中的意思,顿时明白过来,“.......噗。”
一整个晌午的时间,太阳渐渐西移,纪容与哪处都没去,对照着秘籍将门修补好了。
纪容与背着手站在门外,长身玉立,他略微满意地打量一眼被他修补的完好的门,颇有些满意。
就是希望不要再被哪个小兔崽子拍坏了。
入夜。
夜凉如水,月华落满地。
修了一整日的门,出了些汗,身上黏腻得难受,纪容与走进浴池,打算先沐浴一番再说其他。
.
.
云清许又一次从混沌虚无中睁开眼,醒来,周围空无一人,杂草丛生。
云清许猛地坐起来,粗喘一口,没等他好好思索,接踵而至的欲要裂开一般的头疼让他按住太阳穴,胸膛起伏。
脑子里的声音杂乱,嗡嗡的耳鸣和噪音充斥着大脑快要炸开一般,针扎一样的疼,云清许按着头的骨节泛白,手臂青筋暴起,他极力忍耐,额头沁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
等云清许忍过这阵放下手,才发现手上也尽是伤痕。
一道贯穿掌心的伤痕。
云清许茫然望着周围,目光没什么焦距。
究竟发生了什么?
消失的记忆究竟去了何处?
无从得知。
云清许有些无措,他撑着手臂从地上坐起来,踉踉跄跄往回走。
一路穿过缥缈的小径,沿途有人见他脸色不对,遂关心问道:“三师兄,怎么了?”
云清许摇头,他咬住下唇,脸色苍白如纸,“无碍。”
随后匆匆离开。
云清许回到自己的住处,在屋内呆坐了整整一天。他脑子一片空白,并未找到丝毫线索。云清许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流动的云海,皱紧眉头。
终于日头落下,云清许如坐针毡,在屋中坐不住了。
他推开门走出去。
云清许不清楚自己内心想法,随心所欲往前走,不知终点和去路。
门派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是赏心悦目,但云清许根本无暇欣赏。
他心情很是杂乱,宛如解不开的线头,越缠越乱,令他心生烦躁。
不知不觉间,周围的建筑换了个模样。
云清许站定,仰头看去,微微一怔。
周遭都是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模样。白玉石砖,池塘,白玉砌成的大殿。
他竟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师尊的寝殿。
云清许说不清道不明心中复杂情绪,他呆站在原地发愣。但脚步死死钉在原地,挪不开半步,总觉得那其中有什么吸引着自己一般。
有个蛊惑的声音在对他说:
走进去。
云清许不受控制地挪动脚步,走了进去。
纪容与正靠在浴池边沿,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子,再往下就是展翅欲飞的蝴蝶骨,微微凸出。被打湿的头发像是纯黑色的海藻,有水珠从他发丝尾部落下,流连过他的肩膀,锁骨,胸前,然后落入水中,隐没进神秘的地方。
师尊就靠在那里,宛如刚出水的水妖,亦或者是勾魂摄魄的美人鱼,令人移不开眼睛。
纪容与白瓷般的皮肤已经被热水熏得有些泛红,雾气缭绕着他,白皙皮肤若隐若现,原本清冷的肤色因为这抹红,带着些许的欲色。
云清许借着假山的隐蔽偷窥者师父,他知道这是禁忌的不该的,但他就是拔不动步子。云清许视线一触碰到那处,呼吸便急促起来,喉结滚动,神经和理智都被点燃,血液沸腾,燃烧殆尽,那种燥热的感觉流遍全身。
他怔怔然望着那边,眼神像是被定住,根本无法移开视线。云清许的呼吸慢慢粗重,急促。
那种从本能和骨子里升起的想要拥有独占的想法,以及莫名的,欲望。
那一刹那,他真想遵从本心直接将师尊压倒在池壁上,为所欲为。
纪容与洗好了。
哗啦。
他从水中站起来,皮肤白到晃眼。
云清许微微一惊,他本应该躲好免得让师尊发现自己的。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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