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洵推开殿门,踏入殿内,一眼便望见躺在他的榻上微微隆起的弧度。
他勾起唇角,走到纪容与身旁。
他的师尊躺在他的榻上,正闭着眸子酣睡,周身沾染着他的气息,脚腕上细细的锁链从被衾中延伸出来。
墨洵垂眸望见,眯起眸子,眸色深了几许。他手指抚摸那处,先是在光滑瘦削的脚腕摸了摸,那脚腕宛如雪地里生出的一根竹节,衬着细细的锁链,有种特殊的美感。
那种被禁锢的,被锁住的美感。
师尊现在正独属于他一人的认知令墨洵微微有些兴奋起来,他摩挲着纪容与脚腕的动作加重了,师尊的皮肤脆弱,手指松开便留下两道艳红指痕。
墨洵眸中情欲翻涌如波涛,他忽然察觉到手下人轻轻颤了下。
墨洵轻笑,心情愉悦,“师尊,你醒了?”
纪容与掀开眼皮,冷冷看向他。
墨洵眼底笑意加重,他的手一路向上,指腹摩挲纪容与的唇角,纪容与额角的青丝垂落下来,扫过墨洵的手背,微微有些痒。
四周密封紧闭,连光线都透不进一丝,四根漆黑的柱子宛如囚笼,纪容与身处其中,更像是被关在漂亮囚笼里的金丝雀。金丝雀被折断翅膀,羽毛被养的漂亮浓密,但只能用那双漂亮的乌黑的眼睛望着主人,展现歌喉和美貌,供主人抚弄玩乐。
纪容与抿唇,不语。
师尊那双漂亮的眸子染着淡漠神色看向他,长而密的睫毛宛如一把浓密小扇,他本就生得白,如今整个人陷在暗紫的丝绸布料中,那暗色衬得他瓷白皮肤更加白皙,令人联想到那种通透的瓷娃娃。来时,纪容与被换了身轻薄的白衣,只是薄薄一层纱,透出其中淡淡的肤色,甚至有些地方染上淡粉。因着刚睡醒,师尊脸上晕起一层清清浅浅的红,诱人至极。
墨洵原本平静的瞳孔中染上一丝的猩红,他有些失态。
墨洵嗓音喑哑,“师尊只需要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即可,乖乖等你的孩子生下来,无需考虑其他。”
纪容与咬住下唇,因着微微用力,下唇晕开些许青色,宛如水墨挥洒开的颜色。
他别开眼。
“你究竟想做什么?”
“师尊看不出来么?”墨洵捧着纪容与的脸,看进师尊漂亮但冷漠染着不屈的眸子里,忽然低低笑起来,“我当然是想独占师尊。”
他的指腹忽然流连到纪容与的眼睛上,修长的指节掠过他长而黑的睫毛,墨洵喉结滚动,“师尊,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怕我会忍不住,在这里要了你。”
纪容与浑身一颤。
墨洵松开他,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在深浅不一的阴影中。
“师尊便独自留在这儿,静一静吧。”
门缓缓关上,墨洵回头,隐约看到纪容与恍惚的脸。
墨洵走后,纪容与泄愤一般甩了甩脚上的链子,忽然皱眉低声骂了一句。
“混蛋。”
唧唧瞬间附和,“就是!好可怕!还搞什么囚禁,还威胁老大!”
“混蛋,居然没给老子准备点吃的喝的,这让爷怎么做一个快乐的肥宅。”纪容与接上了后半部分。
唧唧:“........”
唧唧不敢置信睁大眼睛,“老大?老大你清醒一点!你有点志气!别这么容易就堕落啊!还有三个男人等着你攻略呢!”
纪容与往后倒去,侧脸在柔软的被衾中蹭了蹭,“志气是什么?能吃么?有吃有喝顺便还有男人,多爽。”
“......”
纪容与没想到,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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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纪容与本以为会被墨洵扰得烦不胜烦,却没想到从始至终并未看到墨洵。他从殿外守门侍卫的私语中渐渐拼凑出来个大概。墨洵近几日似乎是去平定妖族最后的战乱了,因此格外繁忙。
殿内点了熏香,头顶烛光宛如碎金般洒在书页上,纪容与抬手,将书页翻了一页,睫毛颤动的幅度变缓了,指尖停滞,撑着额头昏昏欲睡。
倒是站在门外的侍卫不由得偷偷看向殿内的人。
那人长得如同仙人一般,出尘无暇。
走之前,尊主千叮万嘱过要看好殿内关押的仙人。墨洵特地说了,那人一向高傲从未受过这样屈辱,因此要防着他崩溃或者寻死,若是殿内的仙人出了半点差池,一定拿他们是问。
因此侍卫这几日总是提心吊胆盯着殿里的仙人,却发现事实好像跟他们想的,不太一样?
仙人竟是出乎意料地悠闲,好像处在囚笼宛如在自家一般。
纪容与靠在桌边打了个瞌睡,他睁开眼睛,慢腾腾伸了个懒腰,往榻上走去。链子随着他的走动发出碎响,链子本就那么长,他的活动区域也就是围绕着床的一个圆周。
纪容与近几日嗜睡,不过在殿里囚禁比在门派省心,困意上来便是倒头就睡。
谁知睡到一半,殿门口忽然传来嘈杂叫嚷的声音。
紧接着,殿门被人从外大力推开,有风灌进来,闯进来的是个穿着紫色裙装的女人。
她冲进来,谁都拦不住,离姬从殿内梭巡一圈,很快转头看到躺在榻上的纪容与。纪容与睡颜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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