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的长相,居然跟许衣白有几分肖像。
纪容与一瞬间想到了在人前的许衣白,人前的许影帝,温润如玉的君子。而这个白医生,更像是许衣白伪装的那个谦谦君子假象中走出来的人,身姿如竹,长身玉立,唇角含笑。
纪容与微微皱起眉头,攥着被子的手微微收紧。
他垂眸,心底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但他一时间无法证实自己的猜测。
白衡站在床沿,垂眸看向躺在床上的人,纪容与自从醒来便没怎么开过口。他低垂着头,睫毛垂下去,那双琉璃般眼眸中的神色瞧着有些苍白无力,像是易碎的水晶,脆弱又不堪一击。
纪容与皮肤白得宛若透明,更衬得他手腕和脖颈处的淤痕更加明显,像是被藤蔓束缚着的金丝雀,皮肤被藤蔓伤得伤痕累累,被折断翅膀后奄奄一息。
白衡眉心几不可察皱了下,心脏被莫名戳刺了下,蜷缩在身侧的手指想要抬起摸摸他的头发,最终又被白衡克制地压下去。
他是医生,看惯生死,早就便学会了不被任何事物牵动,却又不知为何,今日在这个小家伙身上,分出了更多的注意。
白衡在观察纪容与时,纪容与也在观察白衡。
唧唧不停地在纪容与脑子里发出鸡叫,“啧啧啧,这正装,这腰,这腿,我可以!嗷嗷嗷,白医生正面上我!”
唧唧可太喜欢这种看着温柔实际上也温柔到一开口整个人都酥了的形象了!
纪容与被唧唧吵的想找个鸡笼将它关起来。
身前忽然笼罩下一片阴影。
唧唧捧脸,“wow!!!白医生靠近了,美颜暴击!”
白衡身体略微向前倾,将纪容与头顶的吊瓶拿下来换上新的,又重新给纪容与测了一次体温。
37.9。
比昨晚的高烧稍稍好了些。
白衡瞥了眼纪容与低垂着的姣好的侧脸,心想,他要收回自己心中多出来的关于对方的心思。
不管是同情,垂怜,还是其他,都不是一个医生对病人该有的。
这么想着,白衡绷紧下颌线条,眸中神色微微冷下去。他转身离开的一刹那,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白医生,谢谢你。”
那道声音还有些沙哑,似是声带受到了损伤撕裂了,混合着纪容与独有的清软声音,白衡顿在原地。
白衡单手插兜站在门口,吐出一口气。
半晌后他转头微微侧过脸看向屋里。
纪容与正坐在床上,透过从窗外穿过的稀薄日光,那双黑而漂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看向他。
昨晚白衡看到的纪容与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纪容与睁开眼睛跟人对视时,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上扬的眼尾划出一抹弧度,显得无辜又多情。
白衡唇角弧度抿成一道弧线,他顿了下,嘱咐道:“药在床头的柜子里,别忘记吃。”
语毕,抬腿便走。
纪容与望着白衡的背影,若有所思般收回目光。
他忽然勾唇,笑了下。
“唧唧,事情,好像变得有趣了。”
唧唧还沉浸在白医生的盛世美颜里无法自拔,听到纪容与这话,微微一愣。
“老大,什么意思?”
怎么这句话的单独每一个字唧唧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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