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许的眼神死死落在纪容与身上,企图从他身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端倪出来。
纪容与:“........”
“唧唧,你有没有什么能直接消除记忆的东西?”
唧唧闻言诧异道:“老大,你想多了,没有。”
纪容与眯眸,“若不然我直接将他打晕?”
唧唧瞪大眼睛,机械音颤抖几分,“老大你三思啊老大,活着不好吗?”
气氛凝滞,云清许落在纪容与身上的视线愈发阴沉泛冷,丝毫没有之前的温润亲和模样,游走在黑化的边缘。
纪容与硬着头皮开口,“我并不知晓你说的究竟是什么。”
纪容与企图蒙混过关。
云清许皱眉,他视线在纪容与脸上梭巡。
空气凝固。
纪容与望见云清许的表情,忽然镇定了些许。男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冰冷,纪容与忽而抬眸,冲他露出一个笑来。
少年眸底水光潋滟,眼尾弧度艳得灼人。云清许接触到他的眸光,被烫到般移开眼,下颌线条绷紧。
男人拧眉,心道或许当真不是同一人。
云清许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并未停留,转身便走。
纪容与望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
他只觉得自己在云清许面前隐藏的极好,断不会有暴露身份的可能。今日无故令云清许怀疑,纪容与刚刚只好赌。
赌云清许方才是在诈自己。
然后他赌对了。
·
.
好不容易避过云清许,纪容与更没想到自己会在仙门遇到白寻川。
忽然被人攥住手腕,纪容与皱眉转头。
望见白寻川的一瞬间,纪容与眉头一松,略微有些惊讶。
男人却显得比他还惊讶。白寻川眼神落在眼前少年身上,扫过他的脸和衣襟,忽然低声开口,“纪绒?”
仅仅是一月未见,男人身上好像有些变化。
他今日身着一身仙门的白衣,裹得严严实实,袖口收紧时他手臂上绷紧的肌肉若隐若现。白寻川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纪容与并未在意。
他忽然松了口气。
这几日接连被怀疑,刚刚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白寻川要认出自己了。
纪容与垂头抽出自己的手腕,后退一步。
白寻川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微沉一瞬。
男人从胸腔里吐出一口郁结的气,“你为何在这?”
男人眼睛定定瞧着他,他其实更想知道,纪绒究竟是如何从森林里出来,又出现在仙门的。
闻言纪容与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看向他,眼底潋滟水光掀起一湖波澜。
他忽然靠近白寻川,白寻川呼吸微微一滞,少年的脸放大在自己面前,漂亮的没有丝毫瑕疵。
眼前人勾唇笑的妖孽,吐出来的字眼却是一字一句砸在心上。
他说:“——用你管。”
男人沉默。
说完这句,纪容与转身便走,毫不犹豫。
白寻川眼神复杂,望着他的背影慢慢化为一个小点,而后消失不见。
白寻川转身往回走,云清许正靠在殿外等他,见他过来,云清许皱眉打量一眼白寻川。
“师弟......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白寻川此时的模样着实不太好看,他似乎是受了伤,面色有些苍白。
男人摇头,“无事。”
云清许点了盏灯,白寻川脱掉整个上衣坐在凳子上,蜜色的皮肤被浅色烛光一照,露出伤口的一角。
云清许垂眸看他的伤口,浅浅皱起眉头,面色凝重。
那伤口似是被腐蚀过,蔓延开一圈黑色,中间是浓烈的红色,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云清许欲言又止。
他最终还是问出口,语气是肯定句,“师弟,你去了雾煞森林。”
白寻川忍着疼痛,睫毛抖了抖,他淡淡应了一声。
“嗯。”
云清许动作一顿。
雾煞森林造成的伤口,轻易不会愈合,并且上药时要将周围的被腐蚀的血肉用刮刀一点一点清除,极其痛苦。
云清许叹了口气。
仅仅一炷香的上药时间,白寻川强忍着没发出一声,额头却出了一层细汗。
........
纪容与回过神来。
不行。
他皱眉靠在殿里的床榻上,转头凝望着床头慢慢燃烧殆尽的蜡烛。
且不说这些人的攻略值均未出现,就这几日的濒临翻车,都令纪容与感受到了一丝细微的危机感。
唧唧忽然有点慌,“老大,咱们这个世界的任务,不会是要彻底凉凉了吧?”
这几天的各种峰回路转,看得唧唧简直是胆战心惊,总觉得老大徘徊在翻车摇摇欲坠的边缘。
太可怕了。
唧唧害怕的抱紧自己。
“不可能。”
纪容与回答的斩钉截铁。
他勾起唇,笑容自信,眸光格外明亮。
“没有爸爸我完不成的任务。”
唧唧的心脏莫名跳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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