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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遇眯起眸子,喉结滚动。
他起身靠近,不远处的纪容与感受到傅遇的靠近,以及味道愈发强烈的信息素。
少年轻轻一颤,“不要了,快要上课迟到了......”
傅遇嗤一声,“我是那种禽兽吗?”
“我送你回去。”傅遇肯定而不容拒绝的语气。
唧唧:“?????”
纪容与怎么说都不要傅遇搀扶着,傅遇不耐烦,干脆走在前面。
一开门,就有人急着往里面冲。
“妈的!谁那么缺德把厕所门锁上了,快要把老子憋死了!”
“.......”
冲进来的人忽然脚步一顿,他明显嗅到厕所里那股强烈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几乎是懂的人,都知道方才在厕所里可能发生了什么。
那人转头看了眼,忽然嘿嘿笑了两声,“兄弟,你牛逼啊!在厕所都成?”
他转头,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傅遇身后站着的纪容与。
傅遇皱眉,他往前一步,将纪容与严丝合缝挡在后面。
那人只来得及看清纪容与半边白皙的皮肤,他有些遗憾的收回眼神。
紧接着,领口忽然传来一阵大力,有人直接将他按在了门上!
傅遇扯着他领口的手臂青筋紧绷,眼神冷到了冰点,凶狠如狼。
“把你的狗眼收回去。”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信息素迸发出来,狠狠压过去!
傅遇的精神力比对面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对面惨叫一声,冷汗从额头渗出来,止不住的胆颤。
傅遇冷笑,随手将他丢在地上,不再看一眼。
带着纪容与回了教室。
.......
傅家。
书房。
书房里陈设简单,摆放着几盆君子兰,淡淡书香。
“傅爷。”管家站在门外,犹豫一瞬,敲门。
“进来。”门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管家推门踏入书房,望着坐在桌前背对着他身姿挺拔的男人,神情有些复杂。
傅临祠别过脸,语气淡淡,“陈叔,什么事?”
管家在傅家伺候了不知多少年,傅临祠很尊敬他。
管家叹口气,切入正题。
“小傅爷,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谈谈,关于纪家那个孩子的事。”
关于纪容与。
傅临祠脸色没变,他垂下眼眸,指尖去拨弄桌边那盆虞美人。
淡淡透出嫩红的花,竟让他想到了纪容与那个孩子。
也是如此这般。
傅临祠:“说吧。”
管家说:“纪家那个孩子从出事到现在,也跟了您七八年了,您别忘了,你们之间还有婚约......”
闻言,傅临祠眉心淡淡蹙起,指尖动作一顿,嫩红的花瓣被他这下碾碎,在指尖落下糜烂的淡红的汁液。
是的。当年他将纪容与抱回傅家,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他跟这个孩子从小便有婚约。
当年纪家与傅家是至交,他十岁那年,正好纪容与出生,是个omega。
纪家和傅家二话没说,将他与纪容与凑了婚约。
他当时并不知这一切。
想到这里,傅临祠略微有些头痛。
他略微揉了揉眉心。
“容与现在还小,他不过是个还未长成的少年,未来还有无限自己选择的机会。我若一意孤行与他强行结婚,就是亲手折断他的翅膀,将他关在大宅,想必他会恨极了我,我不会与他结婚。”
说出这话的傅临祠日后也没想过。日后他后悔自己没有亲自折断少年的翅膀,将他关在属于自己的牢笼里,从头到脚都是属于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
管家叹了口气。
傅临祠指节在桌面轻敲,他垂眸斟了口茶,“陈叔,我的婚事我自有定夺。这些年,我也寻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对方与他年龄家世相当,不谈及爱情这方面,其余方面都是很合适的人选。
傅临祠常年待在军队,对这些情爱无感,甚至没有任何追求的欲望。
他想要的,不过是个能主内的贤惠太太罢了。
听闻此言,陈叔更是欲言又止。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响,紧接着是清脆的脚步声。
纪容与回来了。
两人止住话头。
傅临祠掀起眼皮,看向下面。
傅临祠书房里有间很大的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楼下全部景象,但楼下却丝毫看不到书房里面。
少年背着书包,穿了身校服制服,衬衫的领口扣到最上一颗,显得稚嫩而干净。
傅临祠忽然皱起眉头。
他敏锐注意到,今日的纪容与似是跟平日不太一样。
那双饱满柔软的唇,比平日更加红。
像是被什么蹂躏过一般。
男人起身,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