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被拒绝而显得有些失落,一个人呆滞地吹着晚风。海风习习带来阵阵凉意,我不由得瑟缩了身体,两只手臂向胸口弯曲拥抱住自己。我听见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有远及近,一个西装外套盖住我的肩膀,突然一阵温暖袭来,整个人才想拥有了生气。
我转过头诧异地看着他说:“范放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范放不假思索地说道:“徐鸿儒告诉我的,你对他说什么了,他看起来好慌张。”我丧气的垂下头说:“没什么,我向他告白了,他拒绝我了。”我抬头对上范放的眼睛,是悲伤以及被伤害后的无可奈何。
我对他讲道:“我们先去patry吧,这里太冷了。”他点了点头,抱着我的肩膀朝里面走去。刚挤进觥筹交错的人群,就有人向范放打招呼,那人说道:“范少,今天怎么有空出来,鸿儒的面子真大,在政府宏观调控,给楼市降温,你们科达集团的新楼盘会降价吗?”范放点点头,谦逊地说,“我不知道”。然后推开他向我走过来,突然,出现几个女生围住他要合照,他一时脱不开身,我就先走一步,跑去吃好吃的。
好巧不巧,我正好占据了一个有利的位置来看白宥珍和徐鸿儒秀恩爱。白宥珍挽着徐鸿儒的手缓缓地走向搭建好的舞台,此时灯光打在他们身上,他们就是这个舞会最闪耀的主人翁。他们一气呵成地坐在钢琴的座椅上,四手连弹,一个个美妙的乐符从他们的指间滚动出来。
音乐纵然美妙,我却再没有欣赏它的心情,失魂落魄地呆在一隅。这时,一个服务员捧着香槟走过,我伸手去接,却接了一个空,香槟把我的大片裙子打湿,它黏腻地紧贴着我的肌肤。徐鸿儒好像注意到我这边的动静了,他投过来一个奇怪的表情,我更慌了,一个没注意,一屁股坐在餐桌上。结果就是餐桌翻了,我和餐桌上的食物跌落一地,我的头上粘满了食物残渣,狼狈地像只落汤鸡。
范放想穿越拥挤地人群向我赶过来,却有一个人抢在了他的前面。一个身着绿罗裙打扮地像洛丽塔的姑娘向我走了过来,她说,“嗨,姐妹,还好吗”。说着伸出手,把我拉了起来,这时范放也赶了过来,她把食指放在嘴巴上,“嘘”了一声,说道,“把她交给我吧,放心不会少一根汗毛的”。范放默认了,我也觉得她不会伤害我,就跟着她走了。
我先自行洗漱,洗去刚带有的污垢,然后穿上浴袍,又重新,精美的被捣拾了一遍,穿上了一条白色腰部镂空、无袖的蕾丝裙。她拿出几双鞋一双双叫我试穿,而且说鞋就是女人的第二条生命。我选中镶嵌满钻石的不灵不灵的纯色高跟鞋,她直夸我很有眼光,接着又说道,“好好打扮打扮又是美女”。
绿罗裙美女挽着我的手走出去,把我交到范放手里边,说道“诺,你的小美人,还给你了。”我悄声问范放:“范放,那个美女叫什么名字”。他为打消我的好奇,平静地说,“柳思思,柳树的柳,思念的思”。我兴奋的告诉他,“听到她的名字,我有一种未若柳絮因风起的感觉,特别的清新”。
空气里响起了华尔兹的声音,他抱着我翩然起舞,我时不时踩他一脚,就在我的抱歉声中,我们在海风中沉醉了。白宥珍和徐鸿儒从我们身边滑过,范放一个眼神示意,他们俩就交换舞伴了,我一个转身掉进徐鸿儒怀里,我可以明显看到白宥珍身上的红晕。
我不知道,踩了徐鸿儒多少次,只是在不停地道着歉,他凝了凝神,“不用抱歉,我刚开始跳也跳不好,我们都有点耐心”。我“嗯嗯”地点了点头。范放把白宥珍带走了,走之前不忘,交代徐鸿儒把我送回家,我知道他这是在成全我。
做上徐鸿儒的车,一路上鸦雀无声,他突然开口打破尴尬,“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紧张地搓搓手,“我喜欢你很多年了,我喜欢你那么优秀,成绩特好,又特别谦逊,人还很善良”。他听我说了那么多,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要是不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有那么好”,顿了顿,“也许你看到的只是你以为的我”。我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他又想拒绝我了,“我说我又不是非你不可,我只想你知道曾有个女孩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