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隔之远,也能感受到那股仿佛能够冲破一切的气息,宛如来自九天之上,正大,却冷冽傲然。
部族外,男人们都已到,华胥氏赶到后,望着已经离此不足百里的金翅大鹏,浑身内力释放,部族众人也感到了压力。
百里,对于金翅大鹏而言,不过眨眼功夫。
它羽翼轻轻一扇,便到了部落之外上方盘旋,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这金翅大鹏展翼,目测竟有千里之宽,周身散布着浓烈的金光,如同屏障。其身影所到之处,遮天蔽日,部族都充斥着一片黑暗当中。
金翅大鹏周身散布的威压,如同无数锋利的刀芒,让众人感到头皮发麻。
这是一种正大的肃杀之气,霸道!强势!
很多的部落族人面对此等压力,甚至大气不敢出,呼吸都成了困难之举。
华胥氏刚准备叫昊找机会将金宝放出,金翅大鹏嘴中喊出一声尖啸,带着极强的凶煞之气,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撕裂。
身子直接朝着华胥氏俯冲而来,但实际上,是它感觉到了华胥身后昊手中藏着的金宝的气息,所以面立马认准目标。
隔着天空百丈之高,都能感觉到其俯冲带来的巨大罡风,仿佛刀片一般,刮的人脸生疼。
“畜牲!休伤首领!”只见一个男人背后一道狴犴虚影闪烁了一下,他右手对金翅大鹏摆了个抓的动作,一阵飓风从四面八方而来,竟化为千里风圈围绕在金翅大鹏周身,限制住金翅大鹏的行动。
这男人可不正是绯么?绯刚一喜,便见金翅大鹏凶悍如刀芒的眼神对着他。
金翅大鹏周身爆射出一阵金色神辉,那金光中,仿佛充斥着天地之寒中烈阳,如同漫天星辰炸开,天地都因此色变。
金光刺的众人张不开眼,绯组成风圈突然分崩离析,化为正常的流风。
绯右手被逼的一松,心中顿时暗道不好。
绯施展的那招叫风牢,取自早年部落猎杀的一只狴犴身上的符象骨,但可没有当年那只狴犴凶猛,符象骨所悟之术并非得到了其兽全部修为,所领悟术法需要自己修炼。
金翅大鹏左翼一挥,随着它挥舞翅膀,又一阵强烈的罡风刮起,一瞬间大地上木石飞舞,排山倒海,几片如刀锋一般的巨大羽毛朝绯爆射而来。
只见华胥氏背后蛟兽虚影闪烁,绯面前瞬间出现了一道如瀑布般的百里水罩,和瀑布不同的是,这个屏障水流下坠的速度极其迅猛密集,水流中闪烁着蓝色神光,足以冲击那几片巨大锋利的金色羽毛。
果不其然,金色羽毛刚碰到屏障便被水流撞飞了出去。
金翅大鹏落到了一个巨大的高石上,望着华胥氏,眼神虽然急迫但也警惕。
华胥氏刚奇怪金翅大鹏怎么会那么快停止攻势,目光一凝,竟注意到了金翅大鹏的羽毛下隐隐约约有着不少伤口,遍布周身。
强如此等神禽,何物能伤它至此!华胥氏不禁心中暗暗吃惊,再想之之前幼鸟坠落在部族之内,细思极恐。
华胥氏也不有多动作,用尊敬的语气对其道:“神鸟,我等并无意冒犯,你子在我部落受伤被捡,我等帮它疗伤,现在便可以还给您。”
如果对面是只普通的灵兽,部落众人会奇怪为何首领跟其多废口舌,但这是只神物啊!如金翅大鹏、大明孔雀、九天玄鸟、四凶兽等,虽不明人言,但可知万物意,这只金翅大鹏自然也不例外。
果然,巨石上金翅大鹏高耸的双翼收了起来,但眼神依旧警惕,凶悍的气息不敛。
华胥氏赶忙叫昊将金宝拿出,金宝连忙飞到华胥身前,正对其母,发出尖啸。
金翅大鹏顿时将身子扬了起来,也发出几声较为柔和的叫声。
金宝张开双翼,仿佛是将部落之人挡住一般,金翅大鹏见状,又鸣叫了几声,金宝连忙朝金翅大鹏飞去。
部族人见状,都送了一口气,但是,飞着的金宝在空中转了几圈,朝昊快速飞了回来,脑门顶在昊的脑门上,样子滑稽。
昊笑道:“好啦,你离开母亲也有些时日了,快回去吧!”
金宝也不叫,眼中突然金光一闪,昊顿时脑袋一疼,退了一步。
华胥氏见状刚要出手阻止,昊摆了摆手道:“不用,阿母,让它回去便好。”
金宝又看了昊几眼,便连忙朝着母亲飞去了。
望着已经眨眼功夫远去的金翅大鹏,众人心底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华胥氏连忙抱起昊,慌张道:“昊,你感觉如何?”
“我没事,只是感觉不舒服,可能不适应久拜吧。”
华胥氏闻言,先松了口气,对昊说:“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跟阿母说。”
华胥氏随即抬头道:“各位!辛苦了!虚惊一场,回去歇息吧!绯护族有功,大家对他拍手叫好。”
在场所有人,便对绯热烈拍水叫彩,吼叫了几声,绯倒感觉不好意思道:“还得多谢首领救命。”
华胥氏一笑道:“部族互帮互助,我当然得如此,好了,回去吧!”说着,华胥氏便抱着昊往部族里走去。
……
深夜,有细雨,月亮已到东方位置
“巫,您对部落未来如何看?”华胥氏对着早上的巫祝道。
“老身用龟甲占了一意,未来部族,并不再是现如今那么平和了。”巫祝感叹道。
华胥氏眉头皱道:“现状也正是如此,山谷内凶兽横行,另外,华胥国和燧明国虽然关系好,但难免斗争精神强如燧明国那样的国家以男权至上,不是说男权不好,男性的确某种程度上更适合需要发展和斗争的社会,因大局观,和女人的细微观不同,但是男权当中参杂了傲的性质,便不一样了。”
巫祝眼含有深意的看了华胥氏一眼,道:“昊和娲两个孩子,你觉得如何?”
“娲那孩子,根骨极好,性子也单纯,虽然做事直爽,但更是其中的细致,练气的天赋也好,至于昊…”华胥氏提到昊,便无奈了起来:“这孩子,心思太重,感觉什么事情都往身上压,至于练气,也从来没有表现过什么。”
“他不是压,是他根本不在乎。”巫祝道,华胥氏一愣,随即问道:“何出此言?”
“他是个有慧根的孩子,虽然思考事物,但却置身事外。”巫祝道:“这孩子并不简单,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能亲自教导他一些东西。”
“您教导他?这是…”华胥惊讶的问道,但随即表情沉重的收声道:“容我考虑考虑,这事不仅是当下与他个人。”
巫祝淡然点头道:“身为首领,是该考虑,关乎部族未来。”
此时,昊却不在家中窑洞内,他在他时常来的池水旁,望着月亮。
接着,他闭上眼,仿佛在感悟着什么,随即睁开眼睛道:“果然。”
昊在思考这事是否需要告诉阿母,需要吗?不需要吗?
想多了,昊也懒得想,随缘吧,反正该用就用,也不是坏事。
让他睡不着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早上画的符号,他在想,用那些符号如何表达万事万物。
昊其实心中有个模糊的概念,但碍于自己还并没有多少经验,便先不下定论,要知容易,要证难。
等自己再大一点,便去山谷中生活一段时日,参悟万物之道,昊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