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空间宽敞空荡,穿堂风吹得格外顺溜。丝丝缕缕的寒意萦绕在心头。
周围静谧无声,声控灯忽明忽暗。
男人的怀抱温热、厚实,让人无比安心。
他箍得紧,身体竟有轻微的发抖。
霍初雪知道贺清时肯定是误会了,以为她出了什么大事。才会这样着急忙慌大半夜跑过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睡衣外面套了件羽绒服就直接跑来了。
她的那个电话确实也容易惹人误会。电话接通后也不说话,就这样僵持数秒,直接给挂掉了。不像是打错了。如果是打错了一般人都会开口解释一句再挂掉。如果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打错电话,一般都是接电话的人主动挂掉。
不过一般人肯定做不到像贺清时这样大半夜赶来她家,就是为了确认她安不安全。或许父母都做不到如此。该是多么关心她,在意她,一个人才能做到如此?
她的一颗心瞬间被填充得满满的,严丝合缝。
她总想硬起心肠,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集,两人相安无事最好。可他每每就能让她破功。
大概这辈子她都绕不过这个男人了。
只有她在怀里,感受到她真实的呼吸,贺清时的一颗心才落回去。没人知道他当时有多么担心和害怕,就怕她会出事。
同样的场景再现,记忆如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
她很快就想起自己也接过这样的电话,就在去年的圣诞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清时终于松开她。
额角的汗水还没干,模样依旧狼狈。
只见他动了动干涩的嘴唇,“你没事就好,我回去了。”
甚至都不问一句个中缘由。
“是你对不对?”转身那瞬,身后响起霍初雪清淡的嗓音。
“什么?”他过身来,面露不解。
“去年的圣诞节,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点,我接过一个陌生电话。我接通后,对面没人说话,全部都是杂音。后面我再打过去,一直没人接。”她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是你对不对?你当时怎么了?”
“不是我。”他避开她的视线。
“你当时怎么了?”她口吻严肃,固执地看着她。
“你真的误会了。”贺清时扶额,不敢看他。
“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当时怎么了?”
她这么聪明,一猜就猜到了。他之所以会如此焦急,马不停蹄赶过来,就是害怕她在家出了什么意外。因为同样的电话他也给她打过。
“阑尾炎,手术后给你打的电话。”他终于承认,补充:“借护士的手机。”
术后,麻药慢慢不起作用,刀口疼得厉害。人在疼痛的时候,意志力最为脆弱。那个时候他发疯地想霍初雪。特别想听听她的声音。
“矫情!”她冷冷淡淡地说:“我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才不会像你这么矫情。”
贺清时:“……”
“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她一去梵于就更换了号码。
“我……”他眼神躲避,“我有我的渠道拿到你的号码。”
“什么渠道?”
“不方便说。”
她看在眼里,心里顿时就全部明白了。
“不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么?”她双手抱臂,勾了勾唇。
“你说。”
“想你了。”她踮起脚尖,揽住他脖子,毫不犹豫地吻住他。
——
两唇相贴,贺清时有一瞬的凝滞。但转瞬即逝。
唇齿间温热柔软的触感快速蔓延开,他紧紧搂住她腰,兴奋地回应她。
他的眼神很亮,像一簇燃烧的火焰。
这个吻很激烈,两人都像是在放纵。
霍初雪攀着他硬实的脊背,嗓子嘶哑,“去屋里?”
贺清时紧紧扣住她脑袋,五指没入发间,顿时僵住。
“小雪,一旦我进了这扇门,你可就没退路了,想清楚了?”
她细细地吻他,很温柔,“嗯。”
命里该就遇到这么一个人,他惊艳了时光,让你接下去的人生变得不一样。
可惜命运和你开了个玩笑,你逃离过。
然而兜兜转转,还是绕不过去。
——
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一切的感官都变得格外敏感。
贺清时单手撑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她,最后一遍验证:“想好了?”
霍初雪抿嘴失笑,“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婆婆妈妈的?”
贺清时:“……”
他狡黠一笑,对着她耳边吹气,气息暧昧,“别叫得太大声,隔壁有人。”
霍初雪:“……”
她怎么觉得贺清时现在越来越坏了?
贺清时有些迫不及待,几乎没有任何铺垫,直切主题。
异物撞入,陌生又熟悉,她眉头微皱,忍不住缩了缩脚指头。
“疼吗?”他轻轻地吻她,嗓音变得越发嘶哑低迷,却足够蛊惑人心。
他在这种事上历来温柔,很会照顾她的感受。将君子温柔斯文的气质完美带到了床上。
可这次却很急促,近乎粗.暴,全然无温柔可言。
随着节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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