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贻林沉默了三秒钟,“宁先生,今天晚上可能不行。”
刚刚对方打了电话过来,约他晚上一起吃饭,说让他见一个人,那个人是那位宁先生的兄长。
陆贻林自然是不想去,如果那个人是宁逸慈的亲属,这场会面的意义可想而知。
他不想扯上太多的关系,至少现在这样,一个消失了那么多年,突然无故冒出来的父亲,甚至对方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他真的很难释怀,谈不上什么怨怼,但也不能就这么大度的接受对方,他做不到。
宁逸慈愣了下,压下了心里的苦涩,“没关系,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就下次再看吧,是我打扰了。”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被拒绝,他还是莫名得难过,那种愧疚感又漫了上来。
生而不养,不管对方怎么样的态度,都是没错的。现在想起来,至少对方没有态度坚决的把他推开,这就已经很好了。
也许是自己太激烈了些,这么多年,总该慢慢来才行,对方又是个成年人。
“没关系。”
“打搅了,那你接着做自己的事情,我先挂了。”
“嗯。”
宁逸慈挂了电话,看着掌心里得手机,叹了口气。刚刚见完了医生出来,想到了越封的话,他就打了一个电话给了陆贻林。
对方没有答应晚上和他一起吃饭,好像是有些太唐突了,只希望对方不会又对他生出厌恶才好……
徐霄镝看着身边的人,答案从对方的脸上便可以看得见,他想了想说,“要不我去和他说?”
“不要了,他既然不想见我大哥,那就缓缓吧,我也没有立场去逼他什么,不然以后,他也许连我的电话都不想接。”
徐霄镝手放到了宁逸慈的肩膀上,“慢慢来,总会好的。”
“嗯,走吧,我们先回去。”
越封知道陆贻林不愿意见自己的,皱了皱眉,“我又不会对他做什么,你就算是你有地方对不起他,他人也平安的长到了这么大,骨肉亲情血浓于水,我对他也没什么要求,他竟然连见上一面都不肯。”
“可能他真的很忙吧,算了吧,下次我再和他约时间。”宁逸慈下意思的帮着自己大哥嘴里责备的人说话。
“ 算了,既然他不愿意见我,那我去见他好了。”
“还是不要了吧,他需要一点时间,我们不要……逼他。”
“你告诉我,他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除非自己愿意,外人又怎么能逼的了他。”
“大哥,你还是别去见他了,你到想和贻林谈什么……如果是关于我,那完全没必要,慢慢的来,总有一天,他会接受我的。”
“慢慢来是多久?”越封沉默了几秒,见对方一脸的暗沉,没有再说下去,想了想又问,“今天你去见了医生,医生都怎么说,能治愈吗?你还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吗?
他这话问得是宁逸慈,眼睛是紧紧的盯着徐霄镝。
徐霄镝听了身体怔了下,盯着身边的人。
“医生说我是心因性失忆,介绍我可以试着去被人催眠,通过心理暗示,那些潜意识活跃起来,或许会找回那段失去的记忆。”
医生还和他说,虽然时间隔得有些远,但是治愈的机会还是很大。按理来说,除非是脑损伤导致记忆缺失,其他得“心因性失忆”都是可以治愈,因为那不是真正的失忆,只是他自己潜意识的不去想而已。
他的失忆是心病,而且催眠只是心理治疗的一个途径,也并非用催眠不可,只是用催眠的方法,效果会更快。或许能在催眠师有意识的引导下,想起并说出那些被尘封在某个角落的记忆。
如果催眠不行,还有其他的法子,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你明天准备去?”
“嗯,我让医生帮我联系了对方,明天我会抽空过去一趟。”
无论如何,他都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手上的伤疤,以前不知道的孩子,还有最近偶尔心里涌出来的,那种莫名的悲伤。
能越快知道越好。
越封没有再说话,对方的性格固执,他一直是知道的,到了这个地步,他想要阻拦也做不到。
———
陆贻林吃完了晚饭,就和赵世承带着跳跳去桃溪湖走路消食,靠近水源的地方一般都会有风,太阳下山后,在湖边吹风散步十分惬意。
陆贻林提前帮跳跳擦了防蚊的花露水,他们父子俩都是那种招蚊子的血型,水边上的小蚊子也很多。
湖边的那栋别墅,里面已经买齐了家具,很简单的风格,一楼很宽敞,没有放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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