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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这天醒来时,陆慎难得还在睡。
他睡着时有一种静谧的美,长而密的睫毛齐整地铺在眼下,落下一道浅浅的阴影。
那张脸从死亡角度俯看过去,也出色得要命。
她看了他一会儿,低头很轻地在他额间落下一个吻。
床边小木桌上贴着一张心型白色便签,苍劲有力的字迹。
【桑桑:
四点才睡,不用喊我,自己先吃早饭,乖。
S】
这是最近两人达成的协议。
放在以前,陆慎为了不打扰她,半夜忙工作是要去书房或者客房睡的。
但桑白很不喜欢睡醒时旁边空落落的感觉,跟陆慎说无论忙到多晚,都要过来她的床上睡。
陆慎给她如此明显彰显妻子身份的用词逗笑,很愉悦的,指腹蹭一蹭她鼻尖:“行,陪我老婆睡。”
自从领证之后,他喊老婆这个称呼就喊得无比自然。
但桑白却不能像他似的这么平常地喊他老公,只在给他欺负的时候,很不甘地小声嗫嚅一句“老公”,然后又给他欺负得越发厉害。
为了保证彼此的休息时间,陆慎特意想出这个有些老套的、但颇有仪式感的方式。
落款的S,特意拉长成蛇形,龙飞凤舞一般。
陆慎好像特别喜欢自称S,微信昵称、还有落款,都是如此。
若是以前,桑白自然不敢多想。
但如今,她已经很清楚的知道,他喜欢用这个自称,一定是因为暗含了她的名字桑桑的首字母。
他每次写出这个字母时、她看到时,都会产生两人之间一种微妙的连接感。
桑白于是蹑手蹑脚地拿起便签旁边的笔,写下两个字,然后便先出去吃早餐了。
阿姨烤了红薯和南瓜,一杯热牛奶,一个水煎蛋,半根香蕉,桑白很快吃完,就在客厅里看《演员的自我修养》。
陆慎在10点醒来,他睡眠向来少,闭着眼一摸旁边没人,知道桑白早已起了。
他睁开眼,拿起床头柜上眼镜戴好,看一眼旁边便利贴,不觉一笑。
很是规整的两个字“准奏”,旁边还画了一朵云。
他拿起便利签,投进梳妆台上的一个空玻璃瓶里,那里头已经有十几张散落在瓶底。
起身往外走,桑白正在客厅,坐在毛毯上,靠着沙发看一本书。
他走过去俯身抱住她,她很自然地贴上来。
“怎么不去书房看?”
桑白半眯着眼睛,这里舒服呀。
说着就要仰脖子亲他。
陆慎低头碰一碰她的唇,起身进了浴室,隐约听见桑白进了厨房,去给他弄吃的了。
习惯性地伸手拿出电动剃须刀准备刮胡子时,忽然想到什么,又把剃须刀扔回去。
从浴室出来,吃完早饭,陆慎问她七夕想怎么过,他今天一天的时间都归她。
桑白看他:“你可真大方。”
这人工作连个周末都没,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挤出时间去看她的。
好在桑白自觉近日充电还不够,且结婚各项事宜她都要经手才能放心,而且递上来的剧本没有她觉得特别合适的,多休息一阵子也无妨。
陆慎知道这阵子她辛苦,过来揉一揉她脑袋:“再过两个月,这个季度忙完一些事情我就撒手了。”
桑白软声靠在他腹肌上:“不是怪你,是担心你的身体呀。”
“我知道。”他俯首,落下一个长吻,又问她想做什么。
桑白想一想:“什么都行?”
陆慎点头:“要做什么都陪你。”
桑白眼睛一转,于是勾住他的腰:“那我要听——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陆慎早觉得不妙,但这事儿她每隔阵子就要问一次,显然是真的在意。
但仍旧忍不住逗她:“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你不知道吗?”
暧昧的语气。
桑白推他:“你认真点儿,不是答应做什么都陪我吗。”
陆慎“嗯”一声,手往她领口里钻,“那不是也得看你的诚意——给我点儿什么好处?”
桑白有点恼了:“大白天的!牛郎要见织女都还在赶路呢!”
陆生给她这绝妙的比喻弄得直发笑:“那可幸亏我们不是牛郎织女。”
几天没给他碰,桑白敏感的很,很快脸就红了。
被抱进卧室,她又恼又羞。
中央空调还开着,陆慎直接把她扔床上,抬手拿蚕丝被将两人尽数包裹住。
视线里一片漆黑。
结束后,桑白才发现,他连窗帘都没拉,不觉又责怪他。
他很是有理由:“大白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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