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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微凉,落在她额头上。
桑白心里仿佛被什么很软的东西戳了一下。
时隔多年等来的解释,完全弥补了当初的那一点微小的失落。
她舒服地伸个懒腰,往他怀里钻:“好奇怪,当时觉得你亲得很敷衍呢,现在一点不这么觉得。”
陆慎单手从她腰间滑上来,捏住她下巴尖:“嫌我敷衍啊?”
“没——”有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剩下的话音已经被淹没。
他低头封住她的唇,舌尖侵略般地扫进来,缠上她的。
桑白被迫仰头,跟随他的节奏。
最开始的急风骤雨过后,他又像轻缓的春风,含住她唇珠,慢慢地亲她。
桑白给这细微的酥麻感弄得受不了,仿佛浑身的细胞都被曼妙的电流裹挟,伸手去推他:“别呀,还聊天呢。”
陆慎浑不在意地“嗯”一声,又咬上她下唇。
“还敷衍么?”
“……”
她明明说的是当年好不好。
这么折腾一会儿,他终于抬头,听见她有点小抱怨地说“我头发都给你弄乱了”。
他嘴角噙着丝笑,伸手插进她发间:“我替你梳。”
指腹划过头皮,一点一点缓慢地往下。
桑白给他弄得挺舒服,干脆趴他怀里,闭上眼让他慢慢梳。
一面又接着跟他继续交流:“刚才说到哪儿了呀?”
她声音慵懒,小猫似的,一脸惬意。
陆慎手上动作没停,想一想:“说到你感冒我没碰你?”
“……”
桑白无语片刻,忽然又想起来:“不过陆总你好像挺能吃醋的?我记得刚上大学那会儿,你来学校附近接我,碰到一个男生给我送东西,当时还给我甩脸色,然后又禁止我穿短裤。”
陆慎一顿,手上动作一停,轻轻拍她脑袋一下:“你还敢提,人给你你就敢收?不知道自己是有主的人?”
桑白恼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收了?”
“没收么?”陆慎淡声,“推推搡搡半天,你上车的时候肩带都滑到胳膊了,收不收礼物有那么重要?”
桑白:“……”
陆慎想起当时的情形,冷笑一声,“何况当时,我在你那儿连个名份都没。”
“……”
桑白咬唇,声音不自觉变小:“我以为你不想呢——”
开始的过快且涉及到金钱,他人又冷,刻意在她面前端着,以至桑白很快就觉得他是在包养她,不想给她名份。
所以在学校里,她没说有男朋友的事儿,每次见他也只说回家,反正她是本地人。
这种情况直到她入圈后跟陆慎被拍到,陆璋打来电话询问,她亲口从陆慎口中听到“女朋友”三个字时,才稍稍得到改善。
陆慎果然道:“说起来,我的名份还是我自己争取来的,你可真是自觉。别人巴不得跟我沾上点儿什么,你倒是恰恰相反。”
桑白抬起头,手勾住他脖子,哄他:“那是他们不知道,欲擒故纵才能抓住陆总的心。”
陆慎笑了:“就你?还欲擒故纵?”
明知是哄他的话,他也乐得听。
又听见她在他脖子边很小声地说:“喜欢你呀,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老公了,你是最有名份的那个!”
“最?”陆慎对她这用词很是不满,“还有别人?”
桑白抱着他的脸:“我这就是个形容,你怎么这么计较。”
她情不自禁地亲他一口。
这茬终于算是过去,两人接着往下捋,就说到分手的事。
气氛骤然有些降温。
尽管已经在一起,但说到这话题时,两人都有几分小心翼翼。
还是桑白先开口:“其实刚分手那几天,我挺想你的,睡觉也睡不太好,只是觉得实在没有未来,才命令自己一定要忘记你。”
陆慎手搭在她肩上,“嗯”一声,片刻后,说,“我更想你,那会儿连续工作了三十多个小时,把自己弄得胃出血进了医院,也没见你来看我一眼。”
自从有了营养师后,陆慎胃病几乎就没在犯过,桑白很注意盯着他按时吃饭。
此刻听他这么说,她下意识地伸手按在他胃部,很心疼地靠在他肩上:“那我去了,又不跟你复合,不会让你更难受吗?”
陆慎用气音发出声笑,像是给她气到:“都这时候了,就不会说点儿好话?”
又说行了,赶紧揭过这茬儿。
桑白于是好奇地问他:“是真的亲手做了一个‘桑葚计划’吗?那PPT……”
陆慎截断她的话:“对,我亲自一个字一个字打的。你知道我多久没亲自做PPT了吗?”
就是公司再重要的会议,也是他口述,自然有底下的人记录,做好后再拿给他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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